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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妙妙，你听我解释！”
陈默像是突然被抽走了骨头，“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他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婚纱裙摆，指节泛白。
“是她勾引我的！真的是林薇薇主动贴上来的！”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混杂着慌乱和刻意的讨好。
“那天她穿了条露胸的裙子，在我办公室转来转去，说仰慕我很久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我心里只有你啊，妙妙！”
他说着，突然扬起头，额头“砰砰”地往地上磕。
坚硬的地面很快在他额角留下红痕，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和他脸上的冷汗混在一起，看起来狼狈又狰狞。
“我们九年的感情啊！从大学时你扎着马尾辫跑向我的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你了啊！”
“难道还比不过这一时的错吗？”
“妙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滴在洁白的婚纱上，晕开一小片污痕。
“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马上把她拉黑，跟她断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了调。
陈默的三姨婆拄着拐杖走上前，叹了口气。
“小沈啊，年轻人谁没犯过浑？”
“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谅他吧。男人嘛，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
“是啊，”旁边一个戴金镯子的婶子跟着帮腔。
“陈默对你够好了，平时你说东他不敢往西，就这一次，给他个机会吧。”
我始终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抬眼，看向角落里那个脸色惨白的林薇薇。
这个眼神像一道无声的指令。
陈默猛地回头，顺着我的目光看到林薇薇，眼里的哀求瞬间被暴怒吞噬。
“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是你毁了我的婚礼！”
他像疯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几步就冲到林薇薇面前。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啊！！！”
林薇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头皮被扯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挣扎着挥舞手臂，尖利的指甲狠狠挠向陈默的脸。
“陈默你混蛋！明明是你说爱我，说跟沈妙早就没感情了！”
“你说等她生了孩子就跟她离婚，让我当陈家的少奶奶！现在想把责任推给我？你做梦！”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陈默一拳砸在林薇薇肚子上，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香槟塔，水晶杯碎了一地。
林薇薇也不是省油的灯，抓起桌上的果盘就往陈默头上扣，水果和汁水泼了他满脸。
“你说过等沈妙生了孩子就跟她离婚的！”
“你还说她就是个摆设，在床上像块木头，只有我才是你的真爱！！”
林薇薇边打边嘶吼，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情话全喊了出来。
陈默被戳到痛处，眼神变得狠戾。
他反手将林薇薇摁在冰冷的地板上。
“让你胡说！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林薇薇的脸和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泄愤的狠劲。
林薇薇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很快嘴角就溢出血来，染红了下巴。
周围的宾客吓得纷纷后退，有人捂住了嘴，有人拿出手机录像，却没人敢上前拉架。
直到陈默打累了，才喘着粗气停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林薇薇。
然后，他慢慢转过身，看向我时，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又换上那副哀求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邀功的讨好。
“妙妙，你看，我已经教训她了。”
他声音嘶哑地说。
“我跟她再没关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轻轻拨开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拂过脸颊，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默，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他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刚才还在剧烈起伏的胸口突然停住，眼里的讨好和期待一点点碎裂，最终只剩下茫然和无措。
周围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他，空气里只剩下林薇薇压抑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