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恨不得当场发狂,却只能生生忍住。
眼角余光瞥见了面色不虞的顾朝年,她柔弱道:“顾哥哥”
顾朝年自诩正义,当即对萧丹鸣呵斥道:“萧三,你过分了。”
萧丹鸣挑眉:“你们俩可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狼狈为奸的青梅竹马,都是一个尿性。刚才你们的狗跑过来乱叫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开口,现在狗被我们打了,你们知道主持正义了?这种套路你们究竟要玩几遍啊?”
他晃了晃拳头:“再哔哔,削你们!”
李红香面色一白。
陆淮安则是身形一颤,像是被吓的狠了。
恰巧此时山长和夫子们来了。
看到这边的闹剧,山长眉毛一挑。
尤其是看到其中还有陆忍冬和萧丹鸣的时候,更是心惊不已。
“发生何事了?”
顾朝年深吸口气:“山长,按理说学子不敢质疑学院的公正性,但此番月考,陆忍冬和萧三双双闯进了学院前十,此事着实蹊跷,还望山长能理解我们的疑惑。”
旁人不敢随意质疑山长,但顾朝年敢。
他爹是当朝五品大员,在本地算得上是地头蛇了。
而郑山长虽然德高望重,却是草根出身。
何况,他也不是在忤逆山长,而是合理地质疑成绩的真实性。
“此事本山长自有说明,现在,所有人都排队站好。”
所有人都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子上。
郑山长扬声道:“本次月考,德育班的陆忍冬和萧三两名学子以极其优异的成绩和黑马的态势冲进了学院前十,本山长知晓大家心中的困惑,特意带来了他们的卷子。”
“大家可以查阅一下。”
徐夫子将两人的试卷发下了下去,由青云班和精业班的人分别查阅。
陆淮安看到标注着陆忍冬的名字的试卷上苍劲有力的字迹,瞪圆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顾朝年也很诧异。
但有了火场少女的滤镜在,他只是诧异了一瞬便接受了陆忍冬的字写得很好的事实。
他又翻到了陆忍冬所写的策论。
学院这一次的策论考题,是关于预防旱灾的。
北境地处大周最北侧,没有水患的风险,但是却经常会面临干旱和粮荒。
众所周知,策论是科举的重中之重,一篇好的策论,甚至可能让某个人的观点直达天听。
但,有此殊荣的人却难得一见。
对于这道考题。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观点都是多挖水井,甚至有人提到了开坛求雨。
还有来自偏远地区的人,想到了远古时代的人祭。
而萧丹鸣和陆忍冬,观点颇为一致。
两人都提出了,将经常发生水患地区的水,引到北境来。
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开凿水渠。
众人只觉得这样的观念十分新奇,而且乍一看,好像也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