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顾朝年在原地失魂落魄。
婉拒了赵家想要倾家荡产报答救命之恩的意愿,陆忍冬带着萧丹鸣快速出城。
一路上,萧丹鸣都在傻笑。
陆忍冬看的奇怪,忍不住问道:“傻笑什么呢?”
萧丹鸣嘿嘿一声:“就是觉得看着顾朝年吃瘪的样子,太爽了。”
“您是不知道,那小子仗着他爹是五品官儿,再加上有点小才,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学院里的女孩子都像是那啥一样,只看到他那张脸,每日不是给他写情诗,就是丢手绢。那小子整日里摆出一副柳下惠的做派,实际上却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如今看他吃瘪,我心里痛快。”
陆忍冬挑眉:“你其实就是嫉妒了吧。”
“我嫉妒他?”萧丹鸣瞬间蹿了起来:“那种渣男,有什么好嫉妒的!”
他一甩油亮的刘海:“我只是的单纯看不惯他。”
陆忍冬看破不说破。
“来,看我的脚。”
萧丹鸣:“?”
这转变有点儿大。
他懵懵地低头,发现太奶两只脚好像只是迈了一步,可瞬间就出去了十几米远。
他:“?”
“这是什么招式?竟然比轻功还要快!”
陆忍冬道:“这是我自创的玄云步,至大成可日行十万里。以目前的水准,学会之后也能日行百里。”
萧丹鸣:“!”
他当即就把顾渣男抛到了脑后:“曾祖母,您教我!”
鹿鸣书院内,学习氛围渐浓。
每当有夫子经过德育班,都会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是他们少见多怪,实在是德育班这群人,勤奋的有些出乎意料了。
要知道,德育班向来是鹿鸣书院所有夫子最头疼的地方。
鹿鸣书院的教育理念是教书、育人、公平、公正。
是以,只要学院内还有名额,只要上门的人能拿得出束脩,他们就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学生。
这就造就了许多不得不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进来的学渣。
这些学渣不是不肯将心思用在学习上,就是头脑不灵光,怎么学也学不会。
往常的月考就像是和德育班没有关系一样,在别的班级的学子都在为了能进步一名而努力的时候,他们在玩,在睡觉,在发呆。
可是最近,德育班总是传出朗朗读书声。
而且,几个教习德育班的夫子也能证明,这读书声并不是用来糊弄夫子们的假象,而是学生真的在认真学习。
起因是那个名叫陆忍冬的少女来了。
她的《九章算术》学的不错,诗书典籍也倒背如流、如数家珍。
她不但书读得好,对于书中的内容的理解也很深刻,就连那些读了几十年书的秀才们,与之辩论之时也甘拜下风。
而在陆忍冬入学后,她的头号跟班萧三也开始发愤图强,并且效果卓著。
以前夫子们在对学子的父母们说起他们在学院内的表现的时候总喜欢说,你的孩子并不笨,只是心思没有用在学习上。
其实这话有九成都是用来安慰父母的。
但用在萧三身上,却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