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个混账劲儿,大嫂离开他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旋即又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啊活该,让你眼盲心瞎。
爱上谁不行,非得爱上口蜜腹剑、心思蛇蝎的姚水仙。
萧丹鸣已经回府住了,两人便一起出发去学院。
刚出大门,就见一道人影立在了镇北公府门口。
那人似乎是站了很长时间,身上被露水打湿了,好似笔直的杨树般一动不动。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转过身来,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显然,他是来找她的。
陆忍冬:“”
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的多人堵在门口等她。
来人是项夫子。
他往日里严肃冷硬的面容,今日多了一丝苍白破碎。
“陆忍冬。”他开口,声音沙哑。
萧丹鸣护在了陆忍冬面前:“项夫子,您不会吧?找麻烦都找到家里来啦?话说我们究竟是点了你房子还是刨了你祖坟啊,竟然让你这么针对我们?”
项夫子一记余光都没有甩过去。
他认真看着陆忍冬,突然深深鞠了一躬。
萧丹鸣蹭的一下就弹开了:“项夫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我可是要折寿的!”
陆忍冬没有动,只是挑了下眉。
项夫子竟然奇迹般地看懂了她的潜台词:你在做什么?
他沉默一瞬,沉声道:“我先前之所以针对你,是因为看到你不停的出入于用来招待贵客的茶室,我误解了你与茶室贵客的关系。”
陆忍冬恍然。
难怪,她就说这位项夫子对她的敌意莫名其妙的。
“我今日来此,便是特意向你道歉的。经此一事,我深感自己不适合再教书育人,已经准备辞去鹿鸣书院的先生一职,日后,你们会等到更加有德行的夫子。”
“老夫在此,提前预祝两位前途无量。”
陆忍冬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挽留。
一个只凭借她出入贵宾房间便往龌龊的地方想的夫子,确实不适合教书育人。
他应该先去治治脑子,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洗刷干净再说。
萧丹鸣已经开始修仙了,陆忍冬便决定今后不再乘坐马车。
步行的时候,方便训练步法。
正走着,一道人影迎面而来。
顾朝年表情很不好看:“你果然与他关系匪浅。”
陆忍冬觉得这人有病:“我和谁关系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萧丹鸣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你算老几啊!”
顾朝年昨日带人回小树林后,发现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但他没有看到陆忍冬,便想问问她有没有受伤。
不料却偶遇她和萧丹鸣并肩而行的画面,他只觉得刺眼极了。
“陆忍冬,即便你我解除了婚约,你也还是个女子,就该知晓礼义廉耻。”
“何为礼义廉耻?像你一样当个缩头乌龟,就算是知道礼义廉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