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姚水仙水眸莹莹。
“水仙。”萧霖渊抬头看她,眸中溢满了深情与坚定。
镇北公探过头来小声叭叭:“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水仙又对阿渊有救命之恩,阿渊一早就扬言非水仙不娶。谁料,陛下一卷圣旨,直接将明华郡主嫁了过来。阿渊心里,很不高兴。”
陆忍冬没对这狗血的展开发表什么意见,只问:“姚水仙的夫君呢?是死了吗?她天天往镇北公府跑,他没意见?”
镇北公轻咳一声:“还真死了,前两年他外出喝花酒,回程的途中掉进河里淹死了。”
陆忍冬:“”
不多时,管家来报,说世子妃身体不适,大少爷也受了伤,要在自己房里吃。
至于其他主子
都不在府里。
镇北公惊讶:“世子妃哪里不舒服?玉儿又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传了府医没有?”
管家看了萧霖渊一眼,有些为难。
萧霖渊道:“今儿个上午,他欺负子安被我发现,我训斥了他一番,估计是在使小性子。”
魏子安正猛猛扒拉饭菜,听到这话立马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伸出了白嫩嫩的手心:“青玉弟弟用了好大的力气,好疼的。”
陆忍冬挑眉:“那个小不点儿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会有胆子打人?”
镇北公也不信。
萧霖渊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
镇北公虽然还是有所疑惑,但他毕竟卧榻太久,和这个重孙的接触不怎么多。但他了解萧霖渊,自家大孙子是不会撒谎的。
陆忍冬淡淡道:“你亲眼看到了什么?亲眼看到了他推人?”
萧霖渊滞了滞,才道:“我虽没看到他推人,却看到子安被他推到了假山上。”
他摇摇头:“那孩子已经被他娘养歪了,满口谎言,死不认错,还是不要让他过来坏了大家的心情。”
陆忍冬看了魏子安一眼。
这孩子虽长得虎头虎脑的,看似憨厚,却目光飘忽。
他老实善良?
饭后,萧霖渊要亲自送姚水仙母子离开。
屋内只剩下了陆忍冬和镇北公。
镇北公问道:“娘亲是觉得那魏子安撒谎了?”
陆忍冬道:“我从不妄下论断,有些事情,自有时间证明。”
“不过,我瞧着萧霖渊也不像是始乱终弃的男人,若他真的对郡主不满,为何还要和对方圆房?睡都睡了,又装出这幅贞洁列夫的做派给谁看?”
镇北公嘴角一抽。
娘亲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他叹口气:“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不得他。水仙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便发誓,此生非她不娶。迎娶郡主,他便违背了诺言。”
“同房之事,也是阴差阳错。那日他们两个都喝多了,还是下人们在书房里发现他们的。”
只是从那之后,萧霖渊对郡主的态度就更差了。
因为他千杯不醉,是不可能喝多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酒里被下了药。
萧霖渊将母子两个送上马车便折回了冬至阁。
他这会儿已经接受了多出来了一个太奶的荒诞事实:“等会儿我给父亲和老二他们都传书,让他们尽快回来拜见曾祖母。”
陆忍冬其实一早就想问了:“为何他们都不住府里?”
萧霖渊沉默。
“这事儿怪我。”镇北公道:“渊儿他爹小的时候,我忙于公务,疏于管教,他性子养歪了。几年前他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掰,我一怒之下就和他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