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轻扫了周南枝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原打算跟顾晏宁结婚,只是她母亲开车时不小心撞了枝枝,我不忍她伤心,为了救她的母亲,假意跟南枝领了证,实则是为了以家属的身份开谅解书,避免她母亲坐牢。”
说着,商陆又看向周楠枝,“跟枝枝结婚后,我发现我也挺喜欢她的,只要枝枝不闹,我可以跟她当一辈子的夫妻,给她商太太能拥有的一切。”
周老爷子拿起面前的建盏,直接朝商陆砸过去。
建盏都是手工柴烧,有一定的重量,握杯感才会更好,这么砸过去,砸到了商陆的额头,杯子坠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碎了。
商陆的额头也出血了。
几乎跟周南枝受伤的部队一样。
商陆的皮肤是病态般的冷白,鲜红的血液顺着商陆的额头流下来,显得异常刺目。
时间静止了几秒,商老太太猛地站起来,“老商!你做什么呢?小陆身体不好,你下手这么重做什么?”
商老太太赶紧走到商陆跟前,心疼地拿出手帕捂着商陆的额头,大喊:“何管家。”
何管家匆匆过来。
商老太太说:“快去叫家庭医生。”
“不准去!”
何管家吓得马上要离开书房。
周老爷子又叫住他:“去把家法拿来。”
周南枝面色苍白,指甲早就陷进掌心的软肉中。
商陆这是有多不在意她,当着这么多年人说顾晏宁是他的真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娶她,只为了开谅解书。
尽管她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了,但是听到这些话,她的心还是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因为这个颗心,有深深爱过商陆的痕迹。
何管家战战惊惊地拿着一把长长的戒尺过来。
商老爷子从何管家手里接过戒尺,冷声对商陆说:“你给我跪下。”
“老商”
商老太太还想再劝说商老爷子,商老爷子一记冷眼过来,商老太太闭上了嘴。
商陆站起来,商老太太只好松开了手。
商陆的血熏染在伤口周围,像是开出一朵红色的花。
他走到商老爷子跟前,直直地跪下去。
商老爷子举起戒尺,重重打下去。
木片拍在皮肉上,发出一声闷沉的声音。
周南枝的心脏也跟着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她扭过头,看到商陆纹丝不动地跪在地上,周老爷子的戒尺再次打一下去。
看得出来这把戒尺是定制的,周南枝小时候也被爷爷打过戒尺,薄薄的一把戒尺,但打在手心板是很疼的。
商家这把,是加厚加长的,怎么可能会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