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说完,快速从包里拿出两张黄符,剪成两个小人的形状,滴了三滴指尖血在纸人上。
“乖宝,你也滴三滴血在纸人上!”
“好!”
陆鹤山咬破指尖,三滴鲜血落下。
沈棠将两个纸人并排放好,又拿出一道墨斗线缠绕在纸人手腕上,低声一喝。
“以血为引,以符为媒!”
“断血咒,破邪缠,急急如律令——破!”
墨斗线骤然绷直,隐隐泛出诡异的血光。
与此同时。
一处老宅。
吴老道正对着法坛念咒。
坛中央摆放着两个稻草小人,花白的发丝缠绕在两个稻草小人上。
俩小人的心口处各扎着一根黑色长钉。
白武一脸期待的候在旁边,一想到沈棠马上不得好死,他阴鸷的脸上难掩兴奋。
“姨妈说了,沈棠不知道从哪弄了很多金条,她要死了,剩下的金条全是我的!”
现在金价多高啊!
卖了肯定能填补公司的亏空!
吴老道嘴里正念念有词。
突然!
蜡烛被吹灭了。
只见缠绕在两个稻草小人上的头发丝,竟无火自燃,化成焦灰!
一股强大的阻力随之而来。
吴老道脸色一沉,来不及多想抓起桌上的铜剑,挑起一张黑符,猛地穿透象征着沈棠的那个稻草小人。
可还是慢了一步!
吴老道感觉一股反冲顺利猛地席卷而来,震得他连退数步,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他瞳孔骤缩:“怎么可能!”
白武见此连忙问道:“吴大师,发生什么了?”
吴老道恶狠狠的擦掉嘴边的血迹,咬牙怒道:“白先生,你是不是有所隐瞒?对面的人如果没有几十年道行,根本破不了老夫的骨血咒!”
“她不但破了,还反噬了老夫!”
吴老道气愤不已,以为是白武有所隐瞒。
白武解释道:“我没有隐瞒啊,沈棠确实会一点妖术,可最多就是要用几张黄符而已。”
“吴大师,她真的有那么厉害?”
“您还能伤她吗?”
这话明摆着挑衅吴老道,他浑浊双眼狠狠剜向白武:“你在质疑老夫的能力?”
“破个骨血咒算什么!”
“老夫照样叫他们母子不得好死!”
吴老道抓起两个稻草小人,恶狠狠的扔进火盆。
看着火盆里逐渐被火焰吞噬的稻草小人,他脸上露出恶毒的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小瓶子。
瓶盖一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开来。
白武差点没被熏吐了,捂着口鼻问道:“吴大师,这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这臭味,比下水道里死了三天三夜的耗子都要臭!
吴老道冷笑道:“这可是老夫的看家本领,婴尸油!”
婴尸油提炼的过程很难,需要刚断气的婴儿尸体,文火慢熬七七四十九天,熬成精纯的尸油,再加入阴棺朽木磨成的粉,乱葬岗的尸泥等等一系列至阴至邪之物,才能得到这么一小瓶。
吴老道也舍不得多用,就往火盆里倒了两滴。
仅仅两滴尸油,火焰瞬间变成诡异的蓝黑色,一下子窜得老高!
燃烧的声音仿佛是孩子在哭,哭得尖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