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握住她的手,释然的笑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妈妈,我已经心满意足,再也没有遗憾了。”
“妈妈,上天赐您这份奇遇,您应该去过属于您自己的人生。”
沈棠望着儿子,眼眶湿润:“傻孩子,你就是我人生最珍贵的一部分啊。”
陆鹤山红了眼:“可我更希望妈妈开心,能去做您想做的事情。”
“等我身体好了,我可以陪您去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可现在我还在恢复中,我帮不上妈妈什么忙”
沈棠笑中带泪:“你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多想,对妈妈来说,能陪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小鹤儿,告诉妈妈,你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陆鹤山垂下眼眸,声音低却坦诚:“我想起昭宁婶婶说过的话,她说您打小嫉恶如仇,是个血里有风的人,注定纵横天地看到您召唤老杨的灵魂,我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
“我是普通人,只是会一点玄学道术罢了。”沈棠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儿子,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妈妈就回海市了。看你的意愿,你想和老朋友们继续住在山庄,还是搬来霁月公馆都可以,妈妈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陆鹤山重重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沈棠给儿子扎针,开药。
到了第三天,儿子可以不用拐杖辅助走路了。
看着他在草地上行走自如,沈棠终是放下心。
刚好这时,包工头打来电话,说在霁月公馆的后花园挖出了一具尸体,有人怕担上事吓得报警了。
包工头电话刚挂,警方的电话就打来了,让她回去配合调查。
沈棠和儿子说明缘由,交代他按时吃药后,由陆云州带她去坐飞机,赶回海市。
此时霁月公馆的门前拉上了警戒线,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霁月公馆怎么老死人啊?”
“听说很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个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一家四口人全都死了,后来再住进去的人,不是被火烧死就是摔死,还有活生生吓死的!”
“这都荒废很多年了,怎么又有人住进来了?”
“真是命硬不怕死啊!”
沈棠一下车就向维护秩序的警察走过去,“你好,我是沈棠,霁月公馆的主人。”
警察惊讶于她的年轻,拉开警戒线放她进去。
来到后花园。
只见土坑里,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蜷缩着。
尸体的胸口处插着半截血染桃木钉。
裹尸布糊在骨头上,布上的诡异符文被尸水沤得发黏。
沈棠目光一沉。
桃木可镇邪,但反过来用鲜血浸透染就的桃木钉,就会打破镇邪的常规,是逆法而行。
“别碰尸体!快离开!”她忙提醒。
法医正在给尸体做尸检,压根没理会沈棠的告诫,镊子刚掀起裹尸布一角,一阵阴风突然吹来。
尸体的指骨突然咔哒弹了一下。
法医还没反应过来,那只腐烂的手突然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卧槽!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