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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悦喘着气,过了很久,才哭着开口:
“那天,你因为要应付龙哥的货,没空陪谢听晚去产检。”
“我就在产科医院安排了一个演员”
记忆回到事发当天,我独自一人去产科产检。
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找到我,说自己的女儿来月经了,
在厕所里等人给她送卫生巾。
问我能不能替他送进去。
我心软答应了,可刚进厕所,就被人迷晕,装作是自己人架了出去,送上了开往园区的黑车。
半途,也许是迷
药药效不足,我又醒了过了,拼死反抗。
那些人不耐烦,直接调高了电棒的电流,往我脑袋上狠狠一砸。
我的脑神经因此被破坏,成了傻子。
傅厉承听完程时悦的话,气的浑身颤抖。
他不敢想,我这些日子到底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也恨自己为什么被欲
望驱使,没有保护好我。
思及次,他又狠狠得将鞭子挥在程时悦身上,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而在医院修养的我,也慢慢想起了这段记忆。
脑中的神经在奇迹般恢复。
我也逐步意识到,自己愚蠢到,以为在和那些男人玩游戏。
事实上,我遭受了严重的侵犯。
更可怕的是事,我的枕边人。
我相识相爱近乎十年的爱人,是电信诈骗园区的头目。
十年前,我和傅厉承在学校相识。
他对我一见钟情,展开了追求。
半年后,我被他的真诚和坚持打动,同意和他在一起。
我们的家境都不是很好。
所以和傅厉承刚毕业的时候,我们只能挤在25平米的出租屋里,日子过得很紧巴。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傅厉承依旧对我很好,他身上要是有100也会给我花99的那种。
后来,傅厉承开始创业,他很聪明也很有能力。
公司创办以来,一路都非常顺利,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足。
从出租屋买了小家,再到如今的大别墅。
他也从99到给我几百万。
这些年,我从没发现他私下的灰色生意。
他和正常人一样,
每天去上班下班。
而那家公司,我也去过很多次。
所以我从未想到,他私下干的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彻底崩塌了。
自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而爱人还是个诈骗犯。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压倒我的巨石。
突然,我感觉心脏被重重一锤,耳边也开始嗡嗡作响。
四肢也开始发软颤抖,胸口闷得几乎喘不上气。
这种濒死的感觉让我双目圆睁,几乎真的要死过去。
病房门也在这时被人推开,傅厉承跑了进来。
他抱起我,语气焦急:
“晚晚,你怎么了?”
我却无比厌恶他的接触,想让他别碰我。
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傅厉承的眼睛又红了,他是不爱哭的,至少以前是。
他总是,哭会显得他很懦弱。
可这几天,他哭了太多次了。
好几个夜晚,他都偷偷趴在我床前哭。
把我的手哭得湿湿的,还以为我没发现。
也许我真的是他的弱点吧。
他依旧爱我,可我真的不想爱他,也不想被他爱了。
思及次,我开始翻起白眼,傅厉承立刻去按呼救玲。
医生很快赶到,急忙说:“她这是抑郁症的躯体化反应,我现在先给她打镇定情绪的药剂。”
皮肤一刺痛,有东西缓缓注入我的身体。
那些痛苦的感受如退潮般慢慢消退,我也再一次陷入昏迷。
可在昏迷前,一个计划慢慢在我心中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