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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出事后江颂就被送走了,江家摆脱嫌疑后,沈知意已经被接到了谢家。
这些年他只敢站在远处偷偷地看,早就把谢砚礼记牢了。
他侧身而上,与谢砚礼对视:“让开。”
男人最懂男人,沈知意或许看不出来,但谢砚礼一眼就看出了江颂打扮下掩藏的小心机。
警服是穿的板板正正,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还有修剪工整的指甲
不到三秒,谢砚礼就确定了——
他喜欢沈知意。
谢砚礼光是想到这一点就额头青筋直跳,他拼命无视这个比他更鲜活,更适合沈知意的年轻男人,冲她伸出了手。
“知意,我们谈一谈。”
几天没见,谢砚礼憔悴了,眼角下泛着乌青。
他期盼着她牵起自己的手,撒娇质问他脸色怎么这么差。
可实际上,沈知意只是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他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走了。
如果非要形容这一刻的感觉,那就是——万箭穿心。
谢砚礼从小到大就没追过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可就在沈知意系好安全带时,一只修长的手摁住了车窗。
“放开。”
“你下车,我们谈谈。”
沈知意升起车窗。
谢砚礼死死盯着她,怎么都不肯放手。
直到耳朵传来骨头裂缝的“咔嚓”声,夹在车窗上的那几根手指直接泛起乌青。
“谢砚礼,你疯了吗!”
谢砚礼的嗓子很哑:“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
半分钟后,沈知意下了车。
血液顺着指间流下,谢砚礼却好似不知道疼,只贪婪地盯着她:“跟我回家。”
“家?”沈知意觉得好笑:“那是你和宋佳凝的家,我回去干嘛?看你们恩爱,给你们添堵?”
“谢砚礼,你还嫌我受到的伤害不够多吗?”
谢砚礼紧咬着后槽牙,哑声道:“不会了,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会补偿你!”
“宋佳凝的下场不会好过,我能替你做的比那个警察多的多,知意”
沈知意直接甩开他的手,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眼:“怎么,睡了三年还没睡腻?”
“不好意思啊谢总,我腻了。”
谢砚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看着他这幅颓败的样子,沈知意的心里却没有半分解气。
她转身,而后却突然传来了男人颤抖的嗓音:“我喜欢你。”
她顿住。
谢砚礼牵强地扯了扯唇:“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却因为一次次自负的试探,把她弄丢了。
见她停下,谢砚礼的眼中露出了希望,“知意他不适合你。”
沈知意冷笑,“他不适合我,难道你就适合我了吗?”
她直接解开衣服,露出了满身青青紫紫的伤痕。
看着满脸错愕的谢砚礼,她非但没有停止,还解开左手上的纱布,露出了被玻璃扎的太深而感染,剔除腐肉后露出白骨的掌心。
“我分明派了最好的骨科医生去给你治疗,怎么会”
谢砚礼摇头,声音沙哑,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心疼。
沈知意笑了。
那笑里像刀子一样,直接戳进了谢砚礼的心脏。
“你连我遭遇了什么都不清楚,就妄想得到我的原谅?”
“谢砚礼,你真的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