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贬官三年:满朝文武求我登基 > 第1章  首辅跪泥里,老天爷却给我开了个外挂

暴雨如注,泥浆翻涌,一条通往边陲的官道几乎被雨水撕碎。
马车陷在半尺深的泥沼里,车轮空转,发出吱呀呻吟。
车帘掀开,一只戴枷的手伸出来,指缝里嵌着黑泥。
紧接着,徐谦被粗暴地拖下车。
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混着血水从嘴角滑落,那是押解官临走前踹他时磕破的。
“首辅大人,这儿不是金銮殿。”押解官冷笑,马鞭一甩,“跪着等交接,尸官马上就到。”
马蹄声远去,只留下他一人在泥泞中,枷锁沉重,压得肩骨生疼。
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内阁批红权柄的徐谦,如今成了流囚,贬为九品驿丞,发配北境荒驿。
讽刺得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于是降下这场倾盆大雨,要洗尽这世间荒唐。
周围驿卒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笑得肆无忌惮。
“看见没?这就是以前在朝堂上骂咱们边军是草寇的徐大人?”
“听说他贪了百万两,金库都堆不下!”
“现在倒好,给死人磕头,报应不爽。”
徐谦低着头,雨水顺着发丝滴进眼睛,刺得生疼。
他没动,也没反驳,只是在心里冷笑:“呵呵,我跪的是泥,你们跪的是狗。”
就在这时,驿站门口传来脚步声。
两名驿卒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缓缓走过。
白布边缘,一滴暗红的血渗出。
徐谦眼角一跳。
那滴血,是从脖颈位置流下的。
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目光如刀,扫过尸体脖颈,一道极细的缝合痕迹藏在衣领下,几乎不可见。
再看死者口部,嘴角被硬撑开,一枚玉蝉半露在外,雕工古朴,乃宫中秘制,专用于重臣“病逝”后封口镇魂。
“这是灭口!”
他心头暗道。
前一任驿丞,竟死于宫中手法?
那这驿站,根本不是流放地,而是杀人场。
“谁死,死的过程。早有人写好了剧本。”
“看来我这‘贬官’,是来接替死人的位置?”他心中讥讽。
“刘瑾啊刘瑾,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就怕活人说话。”
他刚欲开口,一道黑影猛地踹来。
徐谦侧身不及,被踹翻在地,枷锁磕在石头上,发出刺耳声响。
“贱役也配看尸?”赵德安阴沉着脸,一脚踩在他胸口,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再动一下,割了你舌头,扔进后山喂狼。”
徐谦仰头望着他,这新任驿丞,五短身材,眼神躲闪,袖口却沾着未干的血迹。
他笑了,咳出一口血沫:“赵大人,你鞋底沾的,怕是前驿丞的血吧?”
赵德安脸色骤变,猛地抬脚又是一踹,却没再说话,只冷哼一声,命人将他拖进柴房。
柴房漏雨,四壁透风,稻草湿漉漉地堆在角落。
徐谦靠墙坐着,枷锁未解,手腕已被磨破。
“三日审讯,百万赃银,满朝文武,无一人辩。”他喃喃自语
“我徐谦批你们奏折时,你们连跪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倒一个个跳出来踩我,像狗抢骨头。”
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朝堂那一幕。刘瑾党羽呈上账册,铁证如山。同僚低头不语,皇帝冷眼旁观。而他,站在殿中,孤身一人。
没有人信他,也没有人敢信!
“罢了。”他苦笑,“这天下,本就是权势者的棋盘,我不过是一颗被弃的子。”
可就在这绝望深处,脑中忽然轰然炸响
【国运模拟器激活】
一道声音乍现。
徐谦猛地睁眼,下一瞬,无数信息涌入脑海。
【宿主:徐谦】
【身份:流囚(前内阁首辅)】
【当前状态:九品贬官(未正式任职)】
【国运值:0(需通过影响重大事件积累)】
【功能:预判未来国运级事件(天灾、政变、战争等),等级提升可延长预判范围、缩短冷却】
【警告:预判越重大,反噬越强】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骤然浮现一片猩红
血色倒计时,缓缓浮现:
【三日后戌时,山洪暴发,驿站全毁,百人无一生还】
剧痛刺入脑海,徐谦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喉头一甜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湿草上。
他缩在墙角,冷汗混着雨水流淌,手指死死抠进泥土。
“这系统……是要命的?”
雨,还在下。
而他的命,才刚刚开始。
那血色倒计时悬在眼前,如一道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哈……”他忽然笑了,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老天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堂堂首辅被贬成狗,家产抄没,名声踩进泥里,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现在倒好,还要我死在一场天灾里?”
他喘着粗气,冷笑更浓:“这哪是天灾?这是安排好的灭口。山洪一来,尸骨无存,谁还会追究一个贬官的死因?刘瑾的账,算是结得干干净净。”
雨水顺着屋顶破洞砸在他额上,一滴,又一滴,是倒计时的秒针。
“不能死!”
“我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死得像条野狗,连名字都不配留下。”
他挣扎着爬起,背靠土墙,用指甲在潮湿的墙面上划出沟壑。
指腹磨破,血混着泥水,却一笔一划刻下地形走势。北岭陡峭,南谷低洼,西面山势如弓,蓄水成潭,唯东岭地势高耸,背靠石崖,是唯一活路。
“洪峰会从西谷倾泻,冲垮南舍,淹没粮仓,再裹着断木乱石砸向主驿……”他喃喃自语,脑海里浮现几年前巡视边驿的地图记忆
“若提前转移粮草、迁走老弱,未必不能活下一半人。”
可问题是。
“谁又会信我怎么一个戴枷的流囚?”
他抬头望向门外,雨幕如织,天地混沌。
驿站里鼾声零落,没人知道死神已在三日后敲门。
天还未亮,徐谦便用尽力气撞向柴门。
门闩腐朽,咔嚓断裂。
他拖着枷锁踉跄而出,雨水劈头盖脸打来,却让他清醒了几分。
“都给我起来!”他嘶吼,声音沙哑如裂帛,“搬粮!所有人去搬粮!南仓的米谷全部转移到东岭高坡!现在!立刻!”
几个值夜的驿卒惊醒,揉着眼睛探头:“疯了吧?大半夜发什么癔症!”
“是那流囚!”有人认出他,嗤笑出声,“首辅大人昨儿给死人磕了头,今儿就疯魔了?”
话音未落,徐谦已踉跄冲到粮仓前,用肩膀狠撞门板:“再不开门,三天后你们都得被冲进河底当鱼食!”
“放肆!”一声厉喝从驿厅传来。
赵德安披着油布大氅,提灯赶来,脸色阴沉如铁“一个待死的贱役,也敢夜闯官仓?来人!把他给我按回去!”
“赵德安!”徐谦猛地转身,枷锁哗啦作响,眼神如刀直刺对方,“你若不信,大可等三日后跪着求我救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本官名讳?”赵德安怒极反笑,抬手就要下令。
就在这时
远处山间,传来一声沉闷轰响。
像是巨石滚落,又似地底咆哮。
雨声中,隐约有泥土崩塌的簌簌声顺风传来。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
徐谦却笑了,雨水顺着嘴角流下,混着血丝:“听见了吗?山体已经开始松动了。这不是天象,是命。而我,是唯一能改命的人。”
他环视众人,声音低沉却清晰:“昨夜,神人托梦于我,三日后戌时,山洪将至,此地将成死地。若不迁粮上岭,百人皆亡。”
“妖言惑众!”赵德安拍案怒起,袖中拳头紧握,“来人!把他给我关回去!谁敢动一粒米,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