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国建立前,旧梦存在过。”
“那是最初的梦。”
“是知者一系、白骨门那些人的祖源。”
“他们原本全都囚在旧梦。”
“可现在——”
“旧梦,重启了。”
“梦罪,全被带走了。”
这是场梦国级灾难。
梦界再一次,全面封锁。
梦主紧急发布梦禁:
——梦频全网冻结。
——梦徒全体停止入梦。
——梦监封闭,梦律停修。
整个梦国第一次“停梦”。
所有人都知道,旧梦复苏了。
但没人知道,旧梦里藏着什么。
那天夜里,小锦鲤坐在梦纪司里,没人敢打扰。
她抱着那颗彻底熄火的觉核,咬着牙想了一夜。
——知者烧了。
——梦根烧了。
——梦族退了。
——梦国立了。
可为什么——梦罪反扑了?
她闭上眼睛沉思,任凭时间流逝。
直到天将明未明,她才缓缓开口:
“我以前以为,我把知者烧了,梦国就太平了。”
“但我现在明白了——”
“知者不是人。”
“知者,是梦。”
“只要梦里还允许‘有人替别人编梦’,只要‘梦控’这件事没从根上铲除——”
“知者,永远都在。”
“旧梦,就是知者的坟。”
“也是他新生的门。”
她抬头看着黑掉的梦界,声音冷到极点:
“那好。”
“门既然开了。”
“我就下去——”
“把他们全埋了。”
“梦国守不住,我就直接打进旧梦里。”
“不是为了判谁。”
“是为了——让梦,再没人能偷。”
“我炸过梦根,烧过梦海。”
“我可以炸梦国一回。”
“现在,我就去——”
“烧梦的根。”
这一次,小锦鲤不打算留守梦国。
梦监崩了,觉核灭了,梦罪全跑进旧梦——
她知道。
这一仗,躲不掉。
“李全,备马。”
“梦国我不守了。”
“我要亲自——进旧梦。”
李全吓得当场跪了:“娘娘!旧梦是‘梦控者’的祖地,谁下去谁死啊!您是梦主,您真要自己去送命?”
“你错了。”
锦鲤冷着脸。
“我是梦主。”
“所以这梦,我不去烧,就没人敢去烧。”
“梦国已经死过一次,我不打第二次败仗。”
“这次——我要带着梦罪的账本,杀进旧梦。”
“让那些想拿梦控人的东西看看——”
“梦,不是他们编的。”
旧梦,是“零层梦域”。
比梦海还深,比梦根还旧。
梦族史书写着:
“旧梦藏于界下,是梦的最初序列。”
“知者起于此,梦控止于此。”
没人敢下去。
没人能回来。
但锦鲤下去了。
她身上只带着一颗觉核残片和一把从老君爷爷那里偷的“梦火符”。
周疏替她备了最后一套防梦阵,李全替她背了三只烧鸡。
她站在梦国边境,看着黑漆漆的梦渊,最后说:
“我要是炸完没上来,就把鸡给狗吃。”
李全哭了:“不,娘娘,您活着回来,鸡归您。”
她跳进梦渊,整个人落入“旧梦”。
这是她见过最可怕的梦。
天是灰的,地是反的。
整个梦域像一本被烧毁的咒书,残页飘在空中,魂影在四散嚎叫。
这里没有梦徒,没有梦使。
只有——
梦控者。
她亲眼看到梦罪们成了这里的“新梦编者”。
他们用自己的梦构建梦域,用杀戮和绝望织成新的梦控之书。
她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
“梦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