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王嬷嬷。
她梦里正骑着大马抢银票,一低头,腿上全是血,一堆纸人追着她喊:“还我福气——!”
金线瞬间震动。
中了。
第二位,春喜。
宫女,梦里在喝糖水吃蜜饯,背后一口大缸里爬出一只满身白毛的东西,抱着她哭:“我要的不是你的脸,是你的命——”
中了。
第三位,婉嫔。
她梦里正跟皇帝牵手逛园子,忽然草丛里钻出一堆小手,一把揪住她肚子:“那孩子不是你的——他是借来的——”
小锦鲤脸色变了。
这个梦,不只是阴气重,还带了咒回。
“这女人肚子里的,不干净。”
她咬了咬牙,眼里一闪一闪:“看来今晚,要抓鬼了。”
正当她准备收线时——
第七条金线,忽然“嗤啦”一声断了。
断口处浮出一行血字:“敢窥我命,杀无赦。”
小锦鲤心头一跳。
“这第七个,不是替死鬼。”
“是主谋。”
她翻身下炕,一边穿鞋一边喊:
“李全!快!备轿!”
“我要去找皇帝哥哥了!”
半个时辰后。
勤政殿里,宇文肆渊正看折子看到头疼。
门一开,一只炸毛的小锦鲤冲进来。
“皇帝哥哥!第七个是活人里的鬼!!”
“我要亲自抓他!”
宇文肆渊抬头,冷不丁接住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
“张承禄。”
他眼睛一沉。
“御马监掌事。”
“入宫十年,从不惹事,去年突然封正四品。”
“你确定?”
“我亲眼在梦里看见他跟黑雾做交易,嘴里念着‘七星转运诀’,手里拿的,是我的名字。”
宇文肆渊慢慢点头。
“很好。”
“这一次,就让他——”
“死无全尸。”
宇文肆渊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半晌。
“张承禄。”
“御马监正事?”
“你确定他敢把你名字写在咒里?”
小锦鲤一屁股坐炕沿上,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干:“我亲眼看到的,他在梦里拿我小纸人一边念一边笑。”
“笑得跟猪叫似的。”
“还说什么‘小太后天生灵体,镇得住七宫运’——要不是咒还没烧完,我都炸他梦里祖坟了。”
宇文肆渊的脸黑了。
“他想拿你当转运祭品?”
“想得挺美。”
“来人!”
“在!”
“张承禄在哪?”
“今夜轮值东厢马厩,刚刚交完夜点。”
宇文肆渊起身,冷声道:“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生的。”
“但别让他太完整。”
李全在门口都听傻了,屁颠屁颠跑去调禁军。
半个时辰后。
东厢马厩。
张承禄正靠着墙打盹。
忽然脖子一凉,被人一把扼住后颈,拖了出去。
“谁!你们谁敢——!”
他还没吼完,嘴巴就被一把破布塞上了,接着被一阵稻草打成了驴叫。
“娘咧疼疼疼!你们是哪个营的?有执照没有?知不知道我是御马监正事”
“知道你个鬼。”
押他的人冷笑一声:“我们是太后特调‘捉鬼小组’,你有胆子在梦里诅咒太后,就得有胆子躺地上挨掘!”
张承禄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