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瑶脸色瞬间煞白。
“值！”
苏瑶瑶冲到我面前想要抢，我死死护住信封不给她一丝机会。
陆斯羽和秦子期哪里见的苏瑶瑶吃亏，多次想要帮忙却被苏瑶瑶拦住了。
她在害怕。
我手里拿的信封是蛮子皇室独有的。
为了拿到我派去的暗卫折损了大半。
“怎么样，苏小姐。”
“你赢了。”
苏瑶瑶咬牙切齿的吩咐人去带堂嫂和我娘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和上辈子相比，能救下娘和妹妹还有婶娘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上辈子，我因为不想被宫规束缚，即使对陆斯羽有好感也没有答应他的求娶嫁给了母亲娘家的表兄。
平静的日子一直到哥哥从边疆带回来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苏瑶瑶。
哥哥因为苏瑶瑶的一句话休了为他生儿育女的大嫂。
爹娘没有办法只能放任。
只是没想到哥哥刚娶了苏瑶瑶，家里人除了已经出嫁的我都得了怪病，不久后都暴毙了。
而苏瑶瑶转头爬上了我表兄的床，借着我舅舅的关系成了三皇子的侧妃。
等三皇子登基后，她更是宠冠六宫。
直到京城被蛮子攻破，苏瑶瑶主动打开城门迎接蛮子进城我才明白，她们一家都是蛮子安插的细作。
这辈子我重生后，想尽办法让苏但我千算万算却错了人心。
4
派去接人的丫鬟直到半个多个时辰之后才带着哭腔回来。
“小姐，后院关押的所有人，她们，她们被流匪，先奸后杀了，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你你说什么？”
我听到自己声音抖的厉害：“连全尸都都没有吗？”
“是的，皇后娘娘。”
我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
“晦气，我还说今天尝尝鲜呢”
“我看啊，这秦家也是活该，皇上给了活路老天爷都不想给”
“该！谁叫他们通敌的！”
耳边的幸灾乐祸几乎要将我溺死。
苏瑶瑶装作替我理碎发的样子，俯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姐姐，你看，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呢。”
“是你，对不对！”
“她们是你杀的！”
“苏瑶瑶你个贱人我和你拼了！”
我突然暴起，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苏瑶瑶的脸上。
“我没有，姐姐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只是想安慰你”
她顺着我的力道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瘫倒在陆斯羽怀里。
哥哥上前的脚步一顿，转头拽住我的衣襟狠狠往后一拉，我重重的向后摔了过去，头正好砸到一旁堆着酒坛子的角落。
“秦子期，你放手！”
我拼命挣扎，却听到四肢关节处传来几声脆响，紧接着一阵接一阵的剧痛席卷了全身。
哥哥面无表情的将无法动弹的我拖到陆斯羽面前，将我死死的按在地上。
陆斯羽心疼的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苏瑶瑶，眼神里满是担忧。
“瑶瑶，瑶瑶没事吧”
苏瑶瑶隔了许久才悠悠转醒：“斯羽哥哥，你不要怪姐姐，姐姐只是失去亲人太难过了不是故意打我的”
陆斯羽轻声哄着苏瑶瑶，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秦小将军，把这个贱人的指甲和牙齿一个个的拔掉”
“再把这个贱人灌上几壶暖情酒送进乞丐窝里让乞丐教教她做人的规矩”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头望向他们。
正巧他们也在看我。
“为什么？”
“秦家有哪点对不起你们！”
陆斯羽看向我的目光冰冷无比：“来人，将这个贱妇带下去，好好儿审审秦家谋反的罪证。”
“哈哈哈，你们最好把我弄死，不然就等着我秦家上下一百二十八口向你们索命吧”
我死死的盯着她们三个。
苏瑶瑶回头对我挑衅一笑：“斯羽哥哥，姐姐的目光好恐怖”
陆斯羽脚步一顿：“秦将军，把这个贱人的眼睛挖了，处理干净一点。”
“我不想瑶瑶再因为这个贱人收到任何伤害。”
说完他抱着苏瑶瑶头也不回的上了龙撵。
“秦子月，这是你自找的，瑶瑶被你这种人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哥哥手起刀落，一阵刺痛传来，我的眼珠子顺着小路滚了很远很远。
“呵呵，秦子期，”我捂着血淋淋的眼睛，被侍卫像死狗一样拖着出去。
“你两辈子白活了！她苏瑶瑶根本就是利用你！”
“闭嘴!”
“我他妈让你污蔑瑶瑶，让你污蔑瑶瑶！”
哥哥的巴掌一个接一个的落在我脸上。
我咬死了牙与他对视，不肯低头。
“你不知道吧，你死了以后，你的好瑶瑶在你灵堂上就和我夫君滚在了一起。”
哥哥的巴掌高高举起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我说的夫君，不是陆斯羽。”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不懂！”
“呵呵。”
他下意识的反驳。
“我们都重生了不是吗？“
看到哥哥脸上满是错愕，我心满意足的晕了过去。
5
我是被冷水泼醒的。
见到眼前的人是哥哥，我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来找我的会是苏瑶瑶，不过也无所谓。
如果没出差错，我的暗卫今天就会到京城。
嫣红阁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有哥哥带路，我很快就能逃出去。
“你昨天的话什么意思？”
水牢里光线阴暗，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你也有上辈子的记忆？”
趁他不注意偷偷服下了早就准备好的假死药之后。我不耐烦的将头别了个方向，也是该说的我早就说了，至于信不信是他的事。
哥哥却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所以，苏家的事是你动的手脚!”
“秦子月，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瑶瑶会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上辈子他给我当填房已经够委屈了，这辈子又是因为你从中作梗不得不委身于陆斯羽当了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你怎么不去死！”
哥哥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我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要命：“你掐死我啊，就算你掐死我苏瑶瑶还是愿意给陆斯羽当妾”
“我不信你没向苏瑶瑶说过成亲的事，她是怎么敷衍你的啊？”
苏家被抄那天，暗卫告诉我哥哥偷偷从边城回来去了苏府。
只是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要命。
“你不知道吧，在你面前清纯无比的苏瑶瑶，把在青楼当妓女学到的功夫都用在了陆斯羽身上”
“我的好嫂嫂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啊哥哥”
“贱人！”
我看着哥哥阴沉的脸色笑出了声：“她是不是告诉你，二叔是因为我爹指挥不当才牺牲的？”
“兵部存得有当时的圣旨，当时统帅三军的是苏大人。”
“上辈子你得怪病前，苏瑶瑶给全家带回来的礼物，是蛮子拜托苏大人给的。”
“你最爱的苏瑶瑶和她爹杀了你全家的啊！”
整个牢房都充斥着我的笑声。
我以为哥哥会把我掐死的时候，哥哥忽然松开了桎梏我的手，躲上了房梁。
一阵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
我抬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苏瑶瑶。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房梁上的哥哥，有些事情我说一万遍也不如让他亲眼看到。
“皇后娘娘怎么成了这幅摸样，真是让人怜爱，不如我让斯羽哥哥留你一条贱命当个人宠好了。”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我淡淡的说道。
她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倒也没再装腔作势。
“秦子月，你也有上一世的记忆吧。”
我的心一紧，苏瑶瑶竟然也重生了，怪不得
“你如今这幅模样我实在是不忍心再欺负你，不如这样，你把你查到的东西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果然如我所料，苏瑶瑶想要的是我手里的证据。
至于她说的放过我，我一个字都不信。
“可以，但我想死个明白。”
苏瑶瑶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两眼爽快的答应了。
“我爹和二叔怎么死的？”
她微微一笑，将战死两字咬的极重：“当然是战死的了。”
“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什么马革裹尸，两军交战，死几个人很正常的吧。”
说着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竟然笑出了声来：“我给你讲个好玩儿的事，你哥哥一直觉得你爹害死了他全家。”
“当时我让人装成你爹亲兵的模样追着他不放，再让苏胡救下他，他居然就信了”
“还有你们皇上，我只是告诉他，去年赈灾的时候，百姓给你们秦家立了生祠，日日供奉，他就毫不犹豫的舍弃了你们。”
原来，陆斯羽将秦家赶尽杀绝是怕我们家造反。
我在得知被抄家时从未怀疑过那是陆斯羽的手笔。
即使我已经知道他爱的人是苏瑶瑶。
狡兔死走狗烹，可笑的是我的爹爹叔伯侄子兄弟全都战死沙场，没有一个人活过了四十岁。
硕大的镇国公府里，竟找不出一个弱冠的陆家男丁。
我强咽下喉头的酸涩，继续问道：
“我哥哥和陆斯羽那么爱你，你竟然这么骗他。”
苏瑶瑶满脸不屑：“男人不就都是我养的狗？怎么比的过权势？”
“等我们占领了这片土地，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找不到？”
这点，我确实不如她。
再世为人，我竟然沉溺在了陆斯羽的情话里。
牢房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知道我的暗卫到了。
“苏瑶瑶。”
她嗯了一声：“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
她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肚子里。
“那就上路吧，等我们部落占领了中原，我会记得多给你们上几柱香的。”
我捂着肚子缓缓倒下，在她面前断了气。
6
秦子期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牢，虽然一次次告诉自己这都是秦子月的阴谋，可他看到了也听到了，做不得假。
半夜，秦子期还是赴了苏瑶瑶的约。
他想要听苏瑶瑶亲口说。
秦子期搂着怀里的苏瑶瑶，闻到她身上没被香粉遮盖住的石楠花味，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破灭了。
每次和陆斯羽欢好后，苏瑶瑶就会约他私会。
苏瑶瑶的眼里闪过一抹光。
秦家人就像是天生为打仗量身定做的，如果不是他们的对手不是秦家人，中原早就成了她们部落的了。
“子期哥哥，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我不想再忍受那个昏君了。”
若是昨天秦子期会高兴的发疯，可现在他知道了这都是苏瑶瑶的陷阱。
看到秦子期的反应，苏瑶瑶有些不安，她总感觉有些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爹真的是大伯害死的吗？”
“当然是了，子期哥哥你不信我？”
“我们成亲之后你想去哪儿呢瑶瑶”
苏瑶瑶心中一喜，声音愈发温柔：“我们去蛮族好不好”
只是没等秦子期回答，身后就传来了陆斯羽的声音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干什么！”
听到陆斯羽的声音，苏瑶瑶暗道不妙，为了大业她必须要舍弃秦子期了。
她故意装成被强迫的模样，拼命挣扎。
“放开我，斯羽哥哥救我”
但秦子期不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将苏瑶瑶搂的更紧了。
“朕要杀了你们!”
陆斯羽脸涨的通红，抽出腰间的短刀往两人身上砍去。
苏瑶瑶毫不犹豫的把秦子期推去挡了刀，躲进了陆斯羽的怀里开始哭泣。
“斯羽哥哥，秦将军他，他竟然想非礼我”
苏瑶瑶像是不堪受辱一般把头埋进了陆斯羽的胸口。
陆斯羽的怒火被苏瑶瑶的眼泪一下子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
“放肆！连朕的女人都想染指！”
“瑶瑶放心，朕定然不会叫这个登徒子好过。”
“来人，把他拖出去！”
“你们秦家人，果然想造反！”
秦子期没有反抗，任由侍卫将他擒住。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世他众叛亲离只为了和苏瑶瑶在一起，可苏瑶瑶一直对他若即若离，情愿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和他发生关系，也不愿意给他一个吻。
秦子期不由的笑了：“皇上，您的瑶瑶姑娘，大腿内侧的梅花胎记，很美。”
他是秦家的罪人，以死谢罪之前，他要带着苏瑶瑶一起下地狱。
以陆斯羽的多疑，他今天的话定然会在陆斯羽心中扎进去一根刺。
陆斯羽猛的扣住苏瑶瑶的腰，脸色阴沉。
那朵梅花他也见过，更曾为它深深着迷。
屏退左右后，陆斯羽掐住住苏瑶瑶的脖子。
“说，你和秦子期多久了。”
苏瑶瑶知道自己和秦子期的事情是彻底暴露了。
“皇上，妾身冤枉啊。”
“听说天牢起火了，您特意吩咐过要让姐姐活着赎罪，妾身怕下面的人糊弄”
陆斯羽的手一顿，苏瑶瑶趁机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秦子月她怎么了”
“姐姐她她被火烧死了”
“什么？”
“秦子月死了？”
陆斯羽的心隐隐抽痛着。
他爱了秦子月整整十年，即使他亲眼看到秦子月不堪忍受困苦的生活去花楼里做了那种事情，他也只是冷落她，从未想过和她分开。
“皇上”
苏瑶瑶小心翼翼把自己塞进陆斯羽的怀里。
“您还有臣妾呢，妾身会一直陪着你的。”
“滚！”
陆斯羽将苏瑶瑶推开，径直冲了出去。
只是等他赶到时，大牢的火，染红了半边天。
想到秦子月真的死了，陆斯羽呆站在原地。
太后得到消息，带着下人急冲冲赶来。
“陆斯羽，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她苏瑶瑶几句话你竟然就真信了秦家会通敌？”
“哀家以为你有分寸，没想到你竟然害得秦家灭门，就算秦家真的错了，你为什么连不肯给子月一条活路？”
“你不爱她了可以与她和离，为什么要任由苏瑶瑶那个贱人欺她辱她还杀了她”
“她可是陪你同甘共苦的发妻啊！”
陆斯羽听到苏瑶瑶的名字，下意识的维护：“母后不关瑶瑶的事！”
“是秦子月咎由自取！”
“朕被废的时候，她天天去花楼和野男人私会”
太后看着眼前的陆斯羽，眼里是藏不住的失望。
“当年你被废，哀家也被你父皇禁足，是子月养的你。”
“为了养你，她甚至去花楼给人当保镖天天被人打的浑身上下全是淤青也没有叫过一句苦”
陆斯羽猛的抬头：“不可能，就算真的是她养的我，也不至于缺钱到那个地步！秦家给了她那么多嫁妆！”
“哀家贵为一国之母，失了你父皇的宠爱，都会被奴才使绊子，你凭什么觉得你个废太子能顿顿有肉有酒？”
陆斯羽感觉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他跌跌撞撞的向想要进去，没跑两步便狼狈在摔倒在地上。
“子月，子月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该怀疑你的”
看着恍若丧家之犬的陆斯羽，太后恨铁不成钢。
“秦家的事哀家也查清楚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太后将秦子月先前收集好的证据摔到陆斯羽脸上。
陆斯羽只看了一眼，就没脸再看下去。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把对他有恩的满门抄斩，给真正的奸细加官晋爵。
陆斯羽颓丧的跪在地上，声音沙哑：“来人，把苏瑶瑶那个贱人给朕带过来。”
苏瑶瑶见陆斯羽离开，以为她和秦子期的事情结束了。
看到陆斯羽的侍卫来接她时她还有些得意。
在轿子停下的瞬间，苏瑶瑶迫不及待的扑进了陆斯羽的怀里。
可是这次陆斯羽却没有抱她。
苏瑶瑶被之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也没发现陆斯羽的异常。
“斯羽哥哥，之前你答应过的，等姐姐死了就让我当皇后不会不作数吧。”
陆斯羽淡淡的撇了一眼苏瑶瑶抓住她袖口的手。
“当然算数啊我的宝贝。”
苏瑶瑶欣喜若狂：“斯羽哥哥，什么时候举行封后大典啊。”
陆斯羽勾唇一笑：“你去下面问问子月吧。”
说完，周围的侍卫一拥而上，将苏瑶瑶敲晕丢进了火场。
7
再见陆斯羽是三年后。
带兵攻破皇宫时，我找他足足找了三个时辰。
喝的酩酊大醉的他被我的亲兵从我之前的住所里压了出来。
三年不见，陆斯羽和之前判若两人。
“子月，子月，你终于肯到梦里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他看到奋不顾身的挣脱亲兵的桎梏叠叠撞撞的向我跑来。
“这次不走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一声令下，他便跪在了我面前。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这一刻，长眠地下的秦家人和我都等了太久太久。
三年前暗卫带着假死的我逃到了边城，这几年我一边收拢父亲的旧部一边招兵买马。
在探子传来陆斯羽已经两个月处理朝政的消息后，我带兵造反坐实了当年陆斯羽给我们家的罪名。
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我便打到了京城。
“子月，我把苏瑶瑶那个贱人烧死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陆斯羽拉着我的衣角苦苦哀求。
“陆斯羽，我来讨债了。”
我冷冷的用剑抵住他的咽喉，他却像没看到一样试图将我抱进怀里。
“杀了我吧，死了我就能和子月团聚了。”
可是我秦家一百二十八口人的冤屈，怎么可能用一条命就能洗净呢，
我反手将他的两只眼睛都挑了出来。
“子月，我”
陆斯年疼的五官扭曲，可还是对我讨好的笑着。
亲兵将麻沸散灌进他嘴里。
“第一刀，给我爹爹赔罪，他对你们陆家忠心耿耿却死无全尸”
“第二刀，给我堂哥赔罪，他替你挡刀你却害死了他的妻儿”
“第三刀，给我二叔赔罪，你耳聋眼瞎识人不清”
军医给的麻沸散效果很好，即使我是第一次，陆斯羽也足足坚持了一个时辰才断了气。
我的仇，终于报了。
8
癸丑年冬月二十九，我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坐上了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