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翻看着文件，每一份上都详细标注了周芸汐的处理意见。
明明她还在坐月子，还默默分担了我的工作。
我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去学了，还学得很好。
同事眼中满是羡慕。
“林律师，您真幸福。”
我眼眶发热，立即给周芸汐发了条消息。
“谢谢你做的一切，我爱你。”
她秒回。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回家的路上，我顺路去了趟超市，想买些周芸汐爱吃的食材。
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停下了脚步。
顾栩盛站在酒水区，手里拿着一瓶廉价红酒。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
我们四目相对，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快步走开。
我本想装作没看见，但他匆忙间撞倒了货架上的商品，发出巨大的声响。
超市工作人员立即赶过来，顾栩盛慌乱地道歉，声音里带着哭腔。
“需要帮忙吗？”
我走过去问道。
顾栩盛抬头看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不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工作人员收拾好散落的商品后离开了。
顾栩盛站在原地，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你你的宝宝还好吗？”
他小声问道。
“很好，谢谢关心。”
我简短地回答，准备离开。
“等等！”
顾栩盛突然叫住我。
“我我想跟你道个歉，为以前做的所有事。”
我转身看他，他的眼神真诚而痛苦。
“都过去了。”
我说。
“不，你不明白。”
他的声音颤抖着。
“如果不是你愿意帮我介绍律师处理债务，我也不会好好活着。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少错事，我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不该利用宋雨桐对我的同情。”
“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活着的我。”
听到那个名字，我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那些事我已经不在乎了。”
“帮你只是我的义务。”
“她现在过得很不好。”
顾栩盛继续说，似乎在试探我的反应。
“自从你结婚后，她就跑了小渔村去，钱都捐了，时不时只能吃泡面。”
“顾先生，”
我打断他。
“我和宋雨桐的故事早就结束了。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与我无关。”
顾栩盛愣住了，随即苦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抱歉，打扰你了。”
我点点头，推着购物车离开。
走出超市时，夕阳正好，我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到无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