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同时交往的五个女人给的钱攒的?”
宋雨桐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还是用你从我这里骗走的那些名牌包换的?”
顾栩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别叫我师父。”
宋雨桐挣扎着坐起来。
“从你第一次在我婚礼上装病开始,我就该看清你是什么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
顾栩盛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我那是真的不舒服!”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而且你怎么能怪我,你自己每次都选择来找我的!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林景溪,为什么我一叫你你就来!”
宋雨桐像是被击中要害,整个人僵住了。
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顾栩盛见状,语气又软了下来。
“师父,现在林景溪已经结婚了,你也该向前看了嘛,我们”
“滚出去。”
宋雨桐的声音很平静,却让顾栩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师父”
“我说,滚出去。”
宋雨桐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再让我看见你,我会起诉你职场性骚扰和敲诈勒索。”
顾栩盛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抓起包,临走前还不忘拿走那条项链。
“宋雨桐,你以为自己是谁,没有林景溪,你什么都不是!”
门被重重摔上。
护士闻声赶来,看到宋雨桐的状态后立刻检查了她的生命体征。
“宋女士,您需要冷静。要不要给您加点镇静剂?”
宋雨桐摇摇头,目光落在那些散落的黄色花瓣上。
“能帮我把那束花扔了吗?”
护士疑惑地看了看那束看起来还很新鲜的花。
“这不是刚送来的吗?”
“我讨厌向日葵。”
宋雨桐说。
护士离开后,病房再次恢复寂静。
宋雨桐盯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林景溪最后对她说的话。
“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该为任何人放弃。”
她抬起被约束的手腕,看着上面勒出的红痕,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三天后,宋雨桐出院了。
她辞去了京城的工作,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在火车站,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律师。”
宋雨桐转身,看到周芸汐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她今天穿得很休闲,但依然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周小姐。”
宋雨桐警惕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
周芸汐走近,递给他一杯咖啡。
“听说你要走了,想跟你聊聊。”
宋雨桐没有接。
“如果是来炫耀的,大可不必。我承认我输了。”
“不是输赢的问题。”
“周芸汐把咖啡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没什么,叙个旧。”
宋雨桐的呼吸一滞。
“他还好吗?”
“很好。”
“周芸汐的语气很平静。
“我们上个月去做了产检,孩子很健康。”
这个消息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刺进宋雨桐的心脏。
她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恭喜你们。”
“谢谢。”
周芸汐看着宋雨桐的眼睛,很满意她的反应。
“你知道吗?景溪一直留着你们大学时的合照。”
宋雨桐猛地抬头。
“不是因为他还爱你,”
周芸汐继续说。
“而是因为他珍惜那段时光里的自己,那个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林景溪。”
火车站广播响起,提醒乘客开始检票。
宋雨桐拎起行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了她所有希望和绝望的城市。
“替我向他道别。”
她说。
“还有祝你们幸福。“
半年后,我收到一封来自南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