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路过医院知道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机械地问了医院地址,挂断电话后呆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
周芸汐走进办公室,看到我的脸色立即紧张起来。
我告诉她消息,她沉默了一会儿。
“要去看看吗?”
我点点头。
“无论过去如何她毕竟曾是我生命中的重要部分。”
“就当我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忍不住皱眉。
医生告诉我们,宋雨桐吞服了大量安眠药,幸好房东发现得早,目前已经脱离危险。
“她醒来后情绪很不稳定。”
护士说。
“一直在喊一个名字好像是”景溪”?”
周芸汐握紧我的手。
“要见他吗?”
我深吸一口气。
“我一个人进去吧。”
病房里,宋雨桐躺在苍白的床单上,手腕被约束带固定。看到我进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来了”
她的声音嘶哑。
我站在床尾,保持距离。
“为什么这么做?”
她苦笑。
“没有你活着没意思。”
“别这样说。”
我皱眉。
“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该为任何人放弃。”
“可我已经放弃了一切”
她喃喃道。
工作,尊严,甚至理智都是为了挽回你。”
“宋雨桐。”
我直视他的眼睛。
“爱不是这样的,真正的爱是尊重,是成全,而不是占有和控制。”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
“我知道的太迟了我搞砸了一切”
“不迟。”
我轻声说。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好接受治疗,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点头。
“我会的谢谢你来看我。”
“保重。”
我转身离开。
门口,周芸汐紧张地等着我。
我握住她的手。
“走吧。”
“他怎么样?”
“会活下去的。”
我说。
“这就够了。”
走出医院,阳光明媚。
我知道我和宋雨桐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另一边,顾栩盛也终于找到了宋雨桐。
“师父!”
顾栩盛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我终于找到你了!”
顾栩盛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他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衬衫,头发精心打理过,看起来比在律所时更加精致。
“师父,我找了你好久。”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哭腔,眼睛却紧盯着宋雨桐的反应。
毕竟离开宋雨桐后,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几个女人很快就和他腻了,全跑掉了。
新的女人又吊不到!
思来想去,还是宋雨桐最好哄了。
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哄着,他一定还能过上从前的好日子!
宋雨桐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顾栩盛身上时明显一滞。
她下意识地往床头缩了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顾栩盛快步走到床边,将向日葵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就要去碰宋雨桐的脸。
“我听同事说你住院了,担心得不得了。师父,你怎么这么傻”
宋雨桐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别碰我。”
顾栩盛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师父,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了,那些照片都是她们故意陷害我的”
“够了。”
宋雨桐闭上眼睛。
“我不想听这些。”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向日葵的香气,形成一种奇怪的氛围。
顾栩盛咬了咬下唇,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师父,你看,这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给你买的礼物。”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这个牌子。”
宋雨桐睁开眼睛,看着那块表,突然笑了。
“你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吗?”
顾栩盛的表情一僵。
“我我攒了很久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