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齐木在一起的第三年,我无意间听到他跟朋友的对话。
原来他接近我只是图我的钱。
我毫不犹豫地跟他提了分手。
后来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端详着这张悔不当初的脸。
一字一顿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要你了。
1.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是闺蜜的电话,我拿起手机接听。
容容,我喝醉了,能过来接我吗
我循着闺蜜发给我的地址到了目的地,刚进门就被她拉到了一边。
她却丝毫不见醉意,我疑惑地问：不是说喝醉了
只是借口,目的是让你看看某人的真面目。
闺蜜没多解释：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跟在闺蜜后面,在一个角落坐下。
喏,就在那。闺蜜的手指向一个方向。
我循着她的手指,看到了齐木的脸。
他正和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那群人我认识,是他的兄弟。
我不解地看向闺蜜,她示意我认真听。
齐哥,你真的要跟许容分手虽说你初恋想找你复合,可许容可是跟你在一起了三年,说断就断了
齐木闻言嗤了一声：我对许容又没什么感情。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住了,很难将面前这个人与几个小时前还在说爱我的齐木联系起来。
他们没发现我的存在。
齐木继续侃侃而谈：当初本来就是图她的钱才跟她在一起的,不然谁愿意伺候这种娇气的大小姐。
谈了三年,我早就腻了,但她有钱,对我还算大方,我也就一直没分。
分手也不急,等我想想怎么才能再捞一笔大的。
一行人哄笑着夸他好福气。
原来他跟我在一起都是为了我的钱。
我冷笑一声,走过去用力扇了齐木一巴掌,一群人错愕地看着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揉了揉发麻的手,对齐木下了判决书。
那你可能捞不到了,齐木,我们现在就分手。
齐木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镇静下来,解释道：容容我刚刚跟他们开玩笑的,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反问：开玩笑的
齐木赶紧点点头,又戴上了深情的面具。
啪,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我信你个鬼。
下意识说出来的才是真话。
说完我拉着闺蜜转身就走,把齐木扔在了身后。
闺蜜今天跟朋友一起聚会,远远地就望见了齐木一行人。
本想上前跟对方打个招呼,不料隐约听到他们提起了我的名字,还有什么白月光之类的。
闺蜜赶紧给我打电话,怕我来不及赶到还用手机录了像。
这才有了这出被我当场抓包的戏码。
2.
我跟齐木是在母校的一个讲座上认识的。
彼时我受邀回母校宣讲,齐木是负责与我联络的学生代表。
讲座结束后他就开始疯狂地追求我,他长得帅,嘴甜会说话,费尽心思讨好我。
很快我便动了心。
在一起后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情话不断,称得上是模范好男友。
没想到我自以为的甜蜜过往,都是齐木蓄谋已久的接近和利用。
回家后,我雇人把齐木的东西收拾好,然后通通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旁边。
你的东西在楼下,麻溜带走滚蛋,往后别来骚扰我。
发完我就把齐木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一条龙。
晚上我约闺蜜吃饭,庆祝我回归单身。
闺蜜气得破口大骂：这个齐木,我早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装得人模狗样,实际上这三年出门都是你买单,抛开脸他还有什么优点
我弱弱地回复：抛不开。
能让三分种热度的我跟他谈了三年,他这张脸功不可没。
闺蜜气得瞪了我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次最好是不会再跟他复合。
我肯定地回复她：这次肯定不会了。
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才不要。
三年来我跟齐木闹过十几次分手,每次都以我被齐木哄回去告终。
把闺蜜气得说以后再也不会管我俩的破事。
这次不一样。
以往闹分手的原因都是小打小闹,看在齐木一张帅脸外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他。
但他这次踩到了我的底线。
3.
可齐木似乎仍觉得我这次是在闹脾气。
联系方式被我全部拉黑,他就换不同的号码给我打电话,我烦得直接注销了手机号。
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谁料他直接跑到了我上班的地方蹲守。
看得出他精心打扮过一番,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手里还捧了一束热烈的玫瑰花。
齐木递上花深情地看着我：容容,之前是我不对,能不能原谅我
原来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表演型人格
现在是下班时间,眼见有八卦,四周的同事都若有似无地往这边看。
不想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我把他拉到了一边。
你这是发什么癫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分手！
容容,我那天真的就是喝醉了,说话没过脑子。
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我对你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毫不犹豫地揭穿他：再给你一次分手前捞我钱的机会
你……齐木的脸色扭曲了一瞬,想说些什么但忍了下去。
我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我绕过他往前走。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4.
从医院出来,我攥紧了手里的报告单。
前几天我莫名出现了呕吐,人也变得很没精神,我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
今天我约闺蜜一起吃饭,闻到鱼腥味后我冲到洗手间又吐了一场。
回来后闺蜜一脸凝重地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立即否定：不可能,我们之间一直都有做措施。
但这个猜测莫名让我不安。
我的月经向来不规律,很久没来我也没放在心上。
两个月前我喝醉了,那晚有没有发生.关系我也记不清了。
我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就去医院挂号做了检查。
上面显示孕9周。
热恋时我也曾幻想过与齐木组建家庭,甚至想拥有我们爱的结晶。
那时齐木还开玩笑说要凑够一男一女才圆满。
现在我真的怀孕了,却是在跟齐木分手之后。
这个孩子,我该怎么处理呢
生下来
我完全没有当妈妈的心理准备,而且我与齐木的关系已经破裂,他注定是一个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
打掉
这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我一时下不了决心。
我心不在焉地往回走,路上差点被车撞到,多亏路人及时拉了我一把。
回家后我把孕检单放在了衣柜深处,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
梦里我看到一个柔软的摇篮。
我走近,里面躺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长得很像我。
他笑着朝我伸出了手,稚嫩的童声在我耳边响起。
……妈…妈,不要不开心。
我希望你能快乐,要不要我都没关系。
我握住他小小的手,泣不成声。
5.
容容,你真的要打掉他吗不和齐木商量一下吗
我预约了今天的人流手术,闺蜜请假来陪我。
一路上我都很沉默,闺蜜担忧地看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手术室外问了出来。
我摸了摸肚子,在心里对他说抱歉,回答：嗯,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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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他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至于齐木,他不配知道孩子的存在。
我也幻想过如果把他生下来会怎样,但是不完整的家庭养不出心理健康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受苦。
闺蜜沉默着不再劝我。
下一个,许容,许容在吗
广播呼叫我的名字,我站起来,与闺蜜告别。
闺蜜的眼睛红了,一把抱住了我。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容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陪在你身边。
心里涌过暖流,我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朝人流室走去。
醒来时闺蜜还守在我身边,我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我摸了摸肚子,那里的已经小生命消失不见。
术后我又做了一个梦,小男孩挥手跟我告别,说他会投生到新的家庭里面去。
我冲上去最后拥抱了他一下,笑着跟他说再见。
6.
空气转凉,我的头发变得更长。
自从齐木说我长发的样子很美,我就没再剪过头发,用精油和发膜精心保养。
我不喜欢吹头发,洗完澡胡乱擦几下就放任它不管。
齐木怕我感冒,总是会拿出吹风机细致地帮我吹干。
现在想来,那也是他讨好我的手段吧。
我摇摇头,甩掉对过往回忆的留恋,走进了理发店。
老板,把头发剪短。
理发师剪之前反复跟我确认：美女,你这头发这么漂亮,确定要剪掉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烦恼似乎也在咔嚓声中被一点点修理掉。
站起来的瞬间我感到一身轻松。
下一个顾客进门,老板很快将地上的头发扫进垃圾桶。
我也要跟过去失败的感情彻底告别了。
7.
容容啊,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趟呢
是母亲大人的电话。
近来我忙于工作,已经很久没回家看望父母。
确实是疏忽了,我赶紧回答：今天晚上就回去！
美丽可爱的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炖排骨还有地三鲜,还有红烧肉和酱焖鱼！
妈妈无奈地笑了：好好好,今天晚上给小馋猫做一桌子。
我佯装生气：我都这么大了妈妈,你还叫我小馋猫,被人听见多丢我的脸啊！
妈妈继续拿我打趣：这么馋,不是小馋猫是什么
她的声音顿了顿,又开口说：容容啊,我看得出来你最近心情不好,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长到多少岁,在妈妈眼里都是妈妈的宝贝。
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此刻我无比庆幸妈妈给我打的是语音而不是视频。
我极力压抑自己的鼻音：妈妈,你想多了,我最近过得很好
。不多说了,我要继续忙工作了,晚上见。
恋爱第一年时我就告诉了爸妈齐木的存在,也安排他们见了面。
爸妈当场没说什么,但事后委婉地告诉我齐木可能并非良配。
正在热恋期的我哪里听得了这种话,跟他们大吵了一架,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8.
刚打开门香气就扑面而来,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爸爸妈妈坐在饭桌上等我。
爸爸招呼我洗手吃饭,坐下后他问我：没叫齐木一起回来
我也不想瞒着他们：我们分手了。
爸妈没再多问什么,只说让我好好吃饭。
从小爸妈对我就是放养式教育,对我的要求并不严苛,只希望我健康快乐地成长。
坚持和齐木在一起是我跟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分歧。
不想让齐木为难,我甚至减少了回家的次数。
从前我把爱情放在生活的第一位,忽视了最爱我的亲人。
今后我一定要把时间更多地用来陪伴我的父母。
9.
吃完饭我跟妈妈一起刷碗,在厨房里闲聊。
容容,你还记得小时候跟你一块玩的顾清吗前几天我碰到你顾阿姨了,他们一家回国了。
你小时候可喜欢他了,整天赖在他家不走,我叫你吃饭你都不回家呢。
顾阿姨还跟我念叨你呢,你有空了记得去他家看看。
顾清居然回来了！
我小时候生得弱小,被其他小孩子欺负了也不敢还手。
只能害怕地缩在角落哭。
这时有人挡在了我的前面,我抬头,看到了顾清比同龄人高大许多的背影。
小孩子都欺软怕硬,见顾清强壮,纷纷四散跑回了家。
顾清把哭得脏兮兮的我拉起来,往我手心里放了一颗糖。
那天以后顾清自觉担任起了保护我的职责,没有小孩再敢欺负我。
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整天跑到他家玩,还跟妈妈说要把顾清买回来当我的哥哥。
妈妈听完笑得花枝乱颤,说买卖小孩犯法。
小学毕业后,顾清的爸爸说要全家移民美国。
得知顾清要走的事,我跑到他家大哭了一场。
顾清也不想去国外,但年幼的他也无法左右爸爸的决定。
走之前他说一定会再回来看我。
隔着距离与时差,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络。
没想到一晃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10.
第二天,我提着礼物叩响了顾清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顾阿姨,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多了几分沉淀的气质。
我微笑：顾阿姨,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顾阿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激动地说：你是容容！
我点点头。
顾阿姨热情地把我迎进门：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容容现在都变得这么漂亮了！
我把礼物递给顾阿姨,顾阿姨也没推脱,拿了一堆好吃的招待我。
容容你先吃,我去叫清清,他回来后一直念叨你呢。
我点点头,多年不见,不知道顾清现在是什么样子。
顾阿姨去而复返,背后跟了个高大的男人。
嘶,宽肩窄腰大长腿,脸也帅得很突出,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走出来的男模。
虽说顾清小时候就长得好看,但我来之前其实已经做好了他长残了的准备。
没想到开出一个这么帅的隐藏款！
顾清朝我打招呼,面带微笑：容容,好久不见。
声音也好听！
我捂了捂被击中的小心脏。
顾清,好久不见。
吃完饭顾清送我回家,我好奇地问他：怎么忽然回国了
顾清回答：爸爸去年去世了,我和妈妈在国外没有了牵挂,就回来了。
没想到提到了他的伤心事,我赶紧道歉。
没事。顾清摇摇头。
那以后就留在国内了
顾清点头：对,还是在国内生活比较习惯。
我欢呼：太好了,那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和顾阿姨玩了！
顾清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那我在家等着你,像小时候一样。
我和顾清交换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联系。
到了我家楼下,我向顾清告别：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还没走两步就被突然冲出来的齐木吓了一跳。
他抓住我的手,指着还没离开的顾清,讥笑道：这么快就找了新欢
还没来得及开口顾清就把我拉到了身后,问：你是谁
呦,这就护上了,齐木恨恨咬牙：老子是他男朋友！
你又是谁她的新欢
齐木的炮火转向我：不会是早就勾.搭在一起才跟我分手的吧
没想到齐木说话这么难听,我也不再给他好脸色。
我再说一遍,我们早就分手了齐木。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没有跟你解释的义务。
我根本就没同意分手！
齐木说着就要越过顾清去拉我。
顾清再次挡在我前面：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就请跟容容保持距离。
齐木怒了,挥拳打向顾清。
还没来得及为顾清揪心,齐木就已经被放倒在地,我甚至没看清顾清是怎么出手的。
齐木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还没来得及靠近我就被顾清挡住。
齐木灰溜溜地走了。
多年前挡在我身前的小男孩在这一刻与面前更加高大的顾清重合,岁月更替带来的陌生感消失不见。
你也太厉害了吧顾清！
我如当年一般欢呼,做他最捧场的观众。
顾清淡定地回答：以前练过。
11.
手机亮起,是陌生人的短信。
容容,我是齐木。先别拉黑我,我有重要的东西忘在你家了,你把我的钥匙收走了,能让我去你家一趟吗
我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不想再与他再有什么纠葛,我找人把钥匙给他送了过去。
谁料下班后又见到齐木又守在我们公司门口。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见我出来他赶紧跑到我面前,眼睛红红的。
不知道他这又是闹哪一出,我提高了警惕。
只见齐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放在我面前。
是我的孕检报告单。
上次从医院回来后我把它放到了衣柜里,没想到被齐木翻了出来。
齐木声音颤抖着问我：容容你居然怀孕了吗
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很开心,真的,没想到我们还有拥有一个孩子。
扑通一声,齐木居然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了,容容,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结婚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看着眼前这个下跪的男人,曾经的爱侣,我的内心居然没有一丝波澜。
见我沉默不语,齐木以为有戏,想要站起来伸手抱我。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怀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把他打掉了齐木。
什么！
齐木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激动地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
为什么要把他打掉！你怎么能把他打掉！
我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拉扯间孕检单掉落在地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滚下来：齐木,是因为你的背叛。
因为你的背叛我才会选择打掉他。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白月光,就找她给你生啊！
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要你了。
齐木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这个失去的孩子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不后悔打掉他,也无法释怀他的离开。
天渐渐阴沉下来,一声闷雷后大片的雨滴砸落在地。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孕检单,收进了包里。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一柄黑色的大伞遮蔽住了天空。
我转身,看到顾清握住伞柄的手。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回家吧。
我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12.
雨下得很大,顾尘把我带到了他自己租的房子里。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起这片空间,渐渐平静下来。
装修是明亮的暖色调,整洁中透露出浓郁的生活气息。
顾清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放在我面前。
快趁热喝了吧,你刚刚淋了雨,喝完赶紧去洗个澡。
还是你先去吧,你比我淋的雨多,我喝完姜汤再去。
回来时伞一直朝我这边倾斜,我几乎没有被淋到,顾清的整个肩膀却都露在外面。
拗不过我,顾清先去了浴室。
沙发旁挂着顾清的外套,胸前有一片水痕,是被我的泪水打湿的。
我垂下头,有些难为情。
顾清似乎见证了我人生中的所有狼狈时刻,从天而降然后救我于水火。
洗完澡我的心情也平复地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顾清挽留：今天就住这里吧,外面雨很大,你回去我不放心。
我看向窗外,雨势丝毫不减,只好点了点头。
上了一天班又大哭了一场,我的体力所剩无几。
肚子响了一声,在安静的室内非常明显。
又在顾清面前丢了人,我窘迫地红了脸。
顾清善意地笑了笑,没嘲笑我的失态。
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好奇地问：你还会做饭
会,我吃不惯西餐,在国外的时候就学着自己做饭。
顾清有些得意地说：你今天有福了,我做饭味道还不错。
不一会他就从厨房端出了四菜一汤,光看卖相就十分诱人。
吃起来也很美味,我幸福得眯了眯眼睛,消灭了两碗大米饭。
吃人嘴短,饭后我主动起来刷碗。
顾清也没拦着我,贴心地给我系上了围裙。
我刷碗时顾清已经把侧卧收拾干净。
顾清站在门口,温柔地朝我道了晚安,
身上的被子很柔软,散发出洗衣液的清香。
我闭上了眼睛,久违地做了个美梦。
13.
第二天是周末,我睡前没定闹钟。
醒来时阳光已经满了房间。
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自己在哪。
门被轻轻敲响,我打开门,顾清帅气的脸映入眼帘。
他今天穿了身休闲装,发丝随意地垂在脸侧,有种慵懒的气质。
睁眼就能看到帅哥,对我眼睛很好。
更别提帅哥还是贴心的居家型：起来洗漱了,我做了早饭。
嗯,对心情也很好。
我洗漱完出门,顾清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你小时候早餐可喜欢吃三明治和牛奶了,现在还喜欢吗
我点了点头,用力地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顾清,你也太居家好男人了吧,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顾清摇摇头：我没有女朋友。
啊我一口牛奶差点喷了出来。
顾清这种天菜居然没！有！女！朋！友！
也许是我震惊的反应太明显,顾清很疑惑。
我没有女朋友很奇怪吗
我一拍桌子：奇怪！当然奇怪！你条件这么好没有女朋友才奇怪吧！
顾清：都没有女孩子喜欢我。
声音莫名有些委屈。
我赶紧夸他：那是他们没眼光！你看看你,又帅又会做饭,人也好得不得了,多招人喜欢啊！
顾清的眼睛一亮,问：那你喜欢我吗
噗。
这下我嘴里的牛奶喷出来了,有几滴还溅到了他的脸上
。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脸红还是该帮他擦脸,就那么手足无措地定在了那。
顾清没在意脸上的牛奶,认真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喜欢你容容,我知道你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里面走出来,但是我愿意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也许阳光太好,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温柔,我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12.
噗。
闺蜜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我早有准备提前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
你说你以前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小竹马跟你告白了！
我点了点头。
可以嘛你,闺蜜八卦地问：怎么样,他现在帅不帅啊
我用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她看顾清的照片。
闺蜜嫉妒地点评：死丫头吃得真好。
但是。闺蜜话风一转。
他对你怎么样啊容容长得帅是优点,但也容易出渣男啊。
你可别轻易答应他,多钓他几天他才懂得珍惜你。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还没答应他,不过他人品绝对没问题。
从告白之后顾清就开始追我,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分享日常。
他把尺度拿捏得很好,不仅没给我造成任何负担,反而每天都让我期待起他的小惊喜。
我还没答应他,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闺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你已经被他迷倒了,胳膊肘都开始往他那拐了！
我吐了吐舌头：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我这次真的不会再被男人骗了,我装作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你别说了,我自有打算。
闺蜜见我还有心情玩梗,稍稍放心了一些。
她了解我,知道我有分寸,也没再劝我。
分别的时候闺蜜叫住了我。
如果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就大胆地跟他在一起吧。其实我很开心,你仍然有爱人的勇气。
13.
也许是因为打掉孩子让齐木看到了我分手的决心,他没再来找过我。
我的生活渐渐回复了平静。
我更加热爱我的工作,很快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我更加珍惜家人和朋友,给他们更多的支持和陪伴。
情人节那天我答应了顾清的告白,他笑得像个孩子,抱起着我在外面疯跑了好几圈。
感情稳定后我们告知了双方父母,妈妈调侃说还好当年没把顾清买回来给我做哥哥。
顾阿姨悄悄告诉我说顾清对我是蓄谋已久,为了更好地保护我还偷偷去学习散打。
顾清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这才知道他回国是因为无意中得知了我分手的消息。
我向顾清坦白过那个失去的孩子,顾清沉默不语,我以为他在介意这段往事。
没想到他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问我当时害不害怕。
有眼泪砸在我的肚皮上,烫得我的心一阵酸软。
原来有人会为了我的伤痛如此难过。
我和顾清之间依然会有争吵,但很快就会解决。
因为我们给彼此全部的理解和信任。
未来很长,人不能沉湎在过去的悲伤中停滞不前。
失败的感情会让人痛苦,但也更加让人珍惜所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