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高峰,我的小Polo被一辆崭新黑宝马别得差点亲上护栏。
花臂男冲下来砸我车窗：臭娘们会不会开车滚下来！
我降窗,手机录像直接怼他脸上：行车记录仪和手机双份备份,需要我现场直播你实线变道加别车吗
他脸色一变骂更凶,甚至试图伸手进来拽我。
我立刻锁窗鸣笛：动手是吧报警加验伤,你这算寻衅滋事还是故意伤害
他怂了,却嘴硬：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挑眉：等什么等你副驾上那支YSL小金条12号的主人,还是等你老婆查你手机定位发现你根本没在加班
他瞬间面无人色,落荒而逃。
当晚,我反手把他别车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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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交警官微,附文：求鉴定,这技术能扣几分
三天后,宝马4S店来电：女士,您订的新车到了。——打电话的销售小王,声音颤抖,正是行车记录仪里副驾上那个慌张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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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周五的下班高峰,空气黏腻得能拧出水。车子排成长龙,蜗牛一样往前蹭,刹车灯红晃晃一片,看得人眼晕。我缩在自个儿的小Polo里,空调开到最大,吹出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子疲沓味儿。广播里主持人叭叭个不停,也驱不散这闷罐车里的烦躁。
我名叫林薇,今年二十九岁,是一家公关公司的项目经理。这份工作练就了我临危不乱的本事,也让我学会了如何用最有效的方式保护自己。今天刚结束一个难缠的客户会议,身心俱疲,只想快点回家泡个热水澡。
车流终于开始松动,我轻踩油门,跟着前车缓缓前进。就在这时,旁边车道一道黑影冷不丁凶悍地别了过来！根本不给反应时间,硬生生要挤进我前头那点可怜的空隙。
我操！我吓得魂飞了一半,死命一脚刹车跺到底！
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车身猛地往前一冲,安全带狠狠勒进肩膀。车头在离前车屁股不到一拳的地方颤巍巍停住,差那么一丝丝就撞上旁边护栏。
心砰砰砰快要跳出嗓子眼,冷汗瞬间湿了后背。惊魂未定,抬眼就看那辆罪魁祸首——一辆簇新的黑色宝马5系,已经蛮横地插在了我前头,压实线,没打灯,稳得像刚才那惊险一幕跟它没关系。
火气噌地就顶到了天灵盖。我实在没忍住,短促地按了下喇叭,表达不满。
就这一声,坏了菜。
宝马驾驶门砰地一声被甩开,一个壮实得像头熊的男人跳了下来。短袖T恤裹不住一身横肉,两条花臂张牙舞爪,满脸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他几步冲到我的车旁,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狠狠砸在我的驾驶座车窗上。
砰砰砰！玻璃被他砸得嗡嗡作响,感觉下一秒就要碎裂。
操你妈的！会不会开车！臭娘们！挡你爹的道了！滚下来！他瞪着眼,唾沫星子隔着玻璃都能喷我一脸,脖子上的青筋暴得老高。
周围喇叭声此起彼伏,看热闹的车窗探出几个脑袋,又迅速缩了回去,没人吱声。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那股子后怕和噌噌往上冒的火。迅速熄火,确保行车记录仪那个小红点还亮着,然后抄起手机,直接点开录像功能,这才不紧不慢地按下车窗控制键。
车窗刚降下一条缝,他污言秽语的咆哮就炸弹一样冲了进来：妈的个逼的！眼睛瞎了！会不会开！滚下来赔钱！贱货！
我把手机摄像头直接怼到他狰狞的脸上,声音冷得能结冰：行车记录仪高清开着,手机也录着呢,双备份,云同步。需要我现场给你连个Wi-Fi,直播一下你刚才怎么实线变道别车加危险驾驶的吗保证原声原画,给你收点打赏。
他明显愣了一下,砸车窗的动作停了,脸上横肉抽搐,眼神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大概没碰上过这么头铁的。
但这怂只持续了两秒。众目睽睽之下,他可能觉得跌面儿,恼羞成怒彻底占了上风,骂得更脏更难听,甚至猛地伸手,试图穿过车窗来抓我胳膊！
你他妈删了！听见没！臭女人！
我反应极快,在他手指碰到我之前猛地按下锁窗键,车窗迅速上升,同时另一只手狠狠按在方向盘喇叭上！
嘀——！！！！！！
刺耳的长鸣瞬间撕裂了街道的嘈杂,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隔着玻璃冷眼瞅着他扭曲的脸,声音扬高,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动手！好啊！报警！现在就打110！车窗有你的指纹,我手机有录像！你这算寻衅滋事还是故意伤害够不够拘你几天顺便验个伤,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一样别少！
喇叭声和我一连串不带磕巴的话把他震在了原地。他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明显多了起来,还有人举起手机在拍。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势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明显是怂了。但众目睽睽,他下不来台,只能色厉内荏地指着我车窗放狠话：行！贱人！你他妈给我等着！有种别走！
我简直要笑出声,再次降下一点车窗缝隙,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副驾的方向——刚才他冲下来时,我眼尖地看到副驾上坐了个清秀的年轻男孩,正一脸惊慌地朝外看,而在他那边的车门置物槽里,突兀地躺着一支粉色的YSL口红。
我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他能听见,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等什么等你副驾上那支YSL小金条12号的主人亲自下来跟我解释还是等你老婆查你手机定位,发现你堵在东二环高架上‘加班’——加的还是辆崭新的、她可能都不知道的宝马
轰——一下,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瞳孔骤然缩小,像是被雷劈中了天灵盖。那是一种秘密被瞬间洞穿、最不堪最恐惧的隐私被人从阴沟里猛地扒出来曝晒在烈日下的惊骇。他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的车,又触电般转回来,手指着我,嘴唇剧烈哆嗦着,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刚才那股子凶神恶煞的气焰彻底消失无踪,只剩下筛糠般的恐慌。
最终,他像是见了鬼,一句话也说不出,狼狈不堪地、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钻回宝马,引擎发出一声难听的嘶吼,车子猛地向前一窜,慌不择路地挤进车流,迅速消失不见。
我松开喇叭,世界瞬间清静了不少。
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催促。我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打火,汇入车队。
二
当晚回家,我把行车记录仪里那段视频截取出来,挑了最清晰的几个角度,尤其把他实线变道、别车、砸车窗、试图伸手以及车牌号特写都剪了进去,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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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市交警的官方微博。
附文：求鉴定,老司机们看看这波操作,够扣几分在线等,挺急的。@平安帝都交警
点击,发送。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条微博竟然小火了一把。不少网友转发评论,有的夸我处理方式解气,有的分享自己遇到路怒症的经历,还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副驾驶上的小帅哥和那支YSL口红,开始各种猜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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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小哥哥长得不错啊,怎么跟了这种大哥
YSL12号,斩男色,这是要去见谁啊
博主牛逼！这种人就得这么治！
我看着这些评论,哭笑不得。本来只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到还成了个小热点。
三天后,周一上午,我正在工位上摸鱼整理报销单,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您、您好,请问是林薇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着异常紧张,甚至有点结巴,但依稀有点耳熟。
我是,您哪位
女士您好,我、我这里是宝、宝马4S店,他自我介绍得磕磕绊绊,您上周,呃,咨询过的那款新车到了,看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提一下车
我立刻想起来了。这声音,和行车记录仪里那个惊慌的、试图劝花臂男算了哥的年轻声音重合了。是他,副驾驶上的那个男孩,宝马的销售。
我慢慢靠向椅背,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静无波：新车我好像没订车吧。只是随便看了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呼吸声明显加重了,带着恳求的意味：林女士,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那天......那天我......我们......他语无伦次,显然吓坏了,哥他、他那人就是脾气暴,我代他向您赔罪！真的求您了,视频......那个视频能不能......
小王销售,是吧我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车呢,我暂时没兴趣。至于视频......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听着对面骤然紧张的抽气声,才慢慢接着说：那得看你们以后在路上,还会不会‘突然不会开车’了。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我保证！谢谢您！真的谢谢您！他如蒙大赦,一连声地保证,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我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三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周后,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林薇女士吗我是张磊的妻子,李静。电话那头的女声平静中带着一丝疲惫。
张磊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那个花臂男。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我谨慎地问。
我想和您见个面,不知道是否方便。有些关于我丈夫的事情,想向您了解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并不想卷入别人的家庭纠纷中。但李静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您别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事实上,我已经在和张磊办离婚手续了。她顿了顿,我知道他那天对您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想当面替他向您道个歉。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见面,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李静比我想象中要年轻,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得体,但眉眼间满是倦意。她见到我后,勉强笑了笑：谢谢您愿意见我。
我们点了咖啡,寒暄几句后进入了正题。
其实,我早就知道张磊在外面有人。李静搅拌着咖啡,声音平静,但我没想到会是男性。
我微微一怔：男性
李静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您不知道吗那天副驾驶上的,是他的...
她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原来小王销售和花臂男是这种关系难怪那天他那么惊慌。
我查了他的手机记录和消费账单,发现他不只在外面有人,还挪用我们公司的资金买了那辆宝马。李静继续说,那天看到您的视频后,我终于拿到了确凿证据,可以和他离婚并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您无意中帮助了我。
我连忙推辞：这我不能要。我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请您一定收下。李静坚持道,如果不是您,我可能还要在那段婚姻里挣扎很久。这不仅是感谢,也是替张磊对您的补偿。
推辞不过,我只好收下了信封。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李静告诉我她正在重整自己的公司,并且已经报警处理张磊挪用资金的事情。
临走时,她突然说：不过您还是要小心一点。张磊这个人睚眦必报,他可能会找您麻烦。
我点点头：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四
李静的提醒很快应验了。
几天后的晚上,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办公楼时已经快十点了。停车场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发出昏黄的光。
我走向自己的小车,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三个彪形大汉正朝我走来,面色不善。
你就是林薇为首的一个光头男粗声粗气地问。
我心中警铃大作,表面却保持镇定：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有人让我们来给你长点记性,别多管闲事。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冷笑道。
我慢慢后退,手悄悄伸进包里摸手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少装糊涂！张磊的事你也敢插手的光头男逼近一步。
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张磊发现李静掌握了他的证据,以为是我在背后提供了什么帮助。
我警告你们,这里是停车场,有监控的。我强作镇定地说,同时悄悄按下了手机上的紧急呼叫键——我早就设置好了,一键就能拨打110。
监控哪呢第三个男人嗤笑道,我们早就看过了,这片的监控这几天正好坏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
别跟她废话了,快点解决完走人。光头男示意另外两人上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越来越响亮。
三个男人顿时慌了神。
妈的,她报警了！
快走！
他们慌乱地想要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几辆警车迅速驶入停车场,堵住了所有出口。警察下车举枪对准他们：警察！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我长舒一口气,腿一软靠在车上。刚才真的好险。
一名女警走过来关切地问我：女士,您没事吧是我们收到了紧急呼叫信号。
我没事,谢谢你们及时赶到。我感激地说。
警方将三名嫌疑人逮捕后,给我做了笔录。我如实说明了情况,并提到了与李静的见面以及她的警告。
我们会调查这件事的。负责的警官告诉我,看来张磊不仅涉嫌挪用资金,还涉嫌雇凶伤人。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做完笔录,警方派人护送我回家。一路上,我思绪万千。本来只是一次路怒冲突,没想到会卷入这么复杂的事情中。
五
第二天,我接到李静的电话,她声音紧张：林小姐,您没事吧我听说昨晚的事了,真的非常抱歉！张磊他简直疯了！
我没事,警方及时赶到了。我安慰她,这不是您的错。
不,这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找您,把您卷进这些事情里来。李静自责道。
我们聊了一会儿,最后李静说：我已经申请了限制令,张磊不能再接近我和孩子。警方也加强了对他的监控。
又过了几天,小王销售再次打来电话。这次他的声音更加慌张：林女士,求求您,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我皱眉：什么意思
张磊他...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说服您撤诉,他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家人...小王带着哭腔说,我爸妈传统,他们会受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小王,你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报警呢
不行！我不能！他激动地说,我的工作、我的生活都会毁了的！
听着,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和但坚定,屈服于威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张磊现在涉嫌多项违法,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你应该做的是配合警方,指证他的违法行为,这样才能真正保护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小王轻声说：我...我再考虑考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摇摇头,这些人都被张磊拿捏得死死的,难怪他如此嚣张。
六
一周后的深夜,我正在家中睡觉,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透过猫眼一看,我惊讶地发现小王站在门外,面色苍白,神情慌张。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开了门：小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林女士,对不起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我...他话没说完,突然听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顿时脸色大变,求求您,让我进去躲一下！他们追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两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楼道里,朝我家门口冲来。
本能告诉我情况不妙,我立即想要关门,但已经太迟了。一个男子用脚抵住了门,强行推开门闯了进来。
哟,躲这儿来了为首的男子冷笑道,瞥了我一眼,小姐,不关你的事,最好别插手。
小王躲在我身后,浑身发抖：林女士,对不起,我不该来这里的...
另一个男子拿出一把刀,在手中把玩着：别废话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张老板想跟你谈谈心。
我心中警铃大作,但表面保持镇定：你们这是非法入侵。请立即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拿刀的男子嗤笑：报警你觉得我们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就在这时,我悄悄摸到了墙上的智能家居报警按钮——这是上次事件后我特意安装的系统,一键就能
silent
alarm
连接到安保公司。
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走。我强作镇定,警方已经在路上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但拿刀的那个很快又强硬起来：少唬人！这么短时间,警察怎么可能...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声音由远及近,明显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两个男人顿时慌了。
妈的,她真的报警了！
快走！
他们慌乱地想逃跑,但刚到楼道就被赶来的警察逮个正着。原来安保公司接到报警后立即通知了警方,而巡逻车正好在附近。
警方给我们做了笔录,并将两名嫌疑人带走。小王颤抖着告诉我,张磊发现他准备向警方坦白,就派人来抓他。
我...我拷贝了一些张磊挪用资金的证据,小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本来想用来保护自己,但被他发现了。
我把U盘交给警方,这成为指控张磊的关键证据。
七
随着调查深入,张磊的更多违法行为浮出水面。他不仅挪用公司资金,还涉嫌诈骗和胁迫他人。小王最终决定站出来作证,指认张磊的违法行为。
案件开庭审理那天,我作为证人出庭。在法庭上,我看到了张磊。他看上去比那天在街上萎靡了许多,但眼神中的戾气依旧。
当检察官出示行车记录仪视频作为证据时,张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的律师试图质疑视频的合法性,但法官驳回了异议。
轮到我作证时,我如实陈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在交叉询问中,张磊的律师试图将我描绘成一个先挑衅的人,但我冷静地反驳了这种说法。
我只是在保护自己免受攻击,我平静地说,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有权自卫。
休庭期间,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李静。她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谢谢您出庭作证。她真诚地说,这次张磊应该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终,法庭判决张磊多项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听到判决,张磊猛地站起来,朝我怒吼：贱人！都是你害的！我出来不会放过你的！
法警立即制止了他,将他带出法庭。但他的威胁让我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八
案件结束后,我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想起张磊在法庭上的威胁,隐隐感到不安。
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天,我下班走到停车场,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快速向我靠近。
我立刻警觉起来,加快脚步走向车子。但那人也加快了速度。
就在我几乎要跑起来的时候,一辆车突然驶入停车场,车灯直射在我们身上。那个戴兜帽的人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快速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上车锁好车门。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我向警方报告了这件事,但他们表示没有足够证据展开调查。无奈之下,我决定自己采取一些防范措施。
我更换了家里的锁,安装了更先进的安保系统,还改变了日常出行路线。公司同事也注意到我的不安,建议我休个假放松一下。
就在我考虑是否要休假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林女士,我是小王。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自信了许多,我听说最近有人可能在跟踪您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还有一些和张磊有关系的人在外面,小王解释道,我混在这个圈子里,能听到一些消息。我想...我想帮您。
起初我有些犹豫,但小王坚持说他想弥补之前的行为。他告诉我,他已经离开了4S店,现在在一家汽车改装店工作,正在努力开始新的生活。
我知道您可能不信任我,但我真的想帮忙。小王诚恳地说。
最终我同意与他见面,在一个公共场合。见到小王时,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他剪短了头发,穿着简单的工作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我看到了一些可疑的人在您公司附近转悠,小王告诉我,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在蹲点。
他递给我一个小型装置：这是一个GPS报警器,如果您觉得有人跟踪,按下按钮,我就会收到信号。我和几个朋友说好了,我们会立即赶过来。
我感激地收下了装置。虽然不知道是否能信任小王,但多一层保护总是好的。
九
一周后的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走出办公楼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停车场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发出微弱的光。我快步走向自己的车,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
回头一看,两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我立刻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那天在法庭上见过的张磊的朋友。
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人冷笑着说,有人想见你。
我慢慢后退,手悄悄伸进包里摸那个报警装置：谁想见我张磊还在牢里呢。
这你不用管。另一个人上前一步,乖乖跟我们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按下报警装置,表面保持镇定：这里有监控,你们跑不掉的。
同样的把戏还想玩第二次第一个人嗤笑道,我们早就...
他的话被一阵引擎轰鸣声打断。一辆改装车突然冲进停车场,一个漂移横在我们之间。车门打开,小王和三个朋友跳下车来。
警察已经在路上了！小王喊道,你们最好赶紧走！
两个男人见状犹豫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即离开。其中一人突然掏出刀,朝小王冲去。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小王的朋友们上前帮忙,我与另一个男人周旋。幸好我学过一些防身术,勉强能躲过他的攻击。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那两个男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被小王和他的朋友们缠住脱不了身。
警方赶到后,迅速控制了局面,将两名嫌疑人逮捕。我和小王等人只受了些轻伤,算是万幸。
做完笔录后,警方告诉我们,这两人是受张磊一个亲信的指使,想要报复我。随着这次逮捕,张磊的残余势力也被一网打尽。
十
事件彻底平息后,我请小王吃了顿饭以表感谢。
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小王认真地说,是您让我有勇气站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我笑了笑：那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我们聊了很多,小王告诉我他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去南方发展。
那里没人认识我,我可以真正重新开始。他说着,眼中充满希望。
临走时,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李静女士托我转交给您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感谢卡和一张支票。卡上写道：感谢您给了我重新开始的勇气。这张支票不是补偿,而是对您未来的一份祝福。请收下,不要再推辞。
支票上的数字让我惊讶,足够我买一辆很好的新车了。
几个月后,我确实换了车。不是宝马,而是一辆安全的沃尔沃。生活继续向前,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逐渐变成了回忆。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方的明信片。上面没有署名,只写着一句话：谢谢您教我如何做人。我开始新的生活了,祝您也一样。
我微笑着将明信片收好,冲了一杯咖啡端到窗前。窗外阳光明媚,街上车流如织,每个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嗯,今天的咖啡,味道格外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