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兴暗道:这踏马黄道远更黑,两万六的东西,他竟然报价六十,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他深切地怀疑,这黄道远对老婆袁咏琴也是一样的精,不然她怎么会去当陈开元的情妇。
就这会儿功夫,赵振兴感觉黄道远头上更绿了。
他可不会当这种冤大头,把袁大头和大清银币一收,直接对黄道远道:“不好意思,我不想卖了。”
“嘿嘿……”黄道远一笑,道:“要不这样吧,反正你也是砖窑厂的老员工,我就吃点亏,给你两百块钱,怎么样?你想想,两百块钱,你在砖窑厂得搬多少块砖?”
踏马的,为了占便宜,他还pua上了。
赵振兴盯着他看,眼中写满了“你觉得我是傻子?”这句话。
黄道远脸皮厚得很,他就赌赵振兴这个成天待在砖窑厂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根本不懂行情,一定要想办法骗到那枚钱币。
可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赵振兴将最后一口茶喝完,起身就要走。
黄道远实在喜欢那枚“袁大头”,怎肯轻易放他走,拉着他坐下,一脸不悦道:“那你说多少钱?”
赵振兴道:“两万六,少一分不卖!”
黄道远心中一动,卧槽,这家伙说的价格跟市场价差不多,难道他是个懂行的?
虽然他很想买,但怎么可能给这个农民两万多块钱,这样岂不是让这个农民一飞冲天?以后还怎么压榨他。
他再次道:“最多给你3000块钱,赵振兴,你只是一个农民,3000块钱够你飞黄腾达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呲!”赵振兴一声冷嘲,“真是浪费时间。”说罢抬脚就要走。
“拦住他!”黄道远喊道,接着就两个壮汉把赵振兴挡住。
他本身就是个巧取豪夺的主,要不然陈开元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呢?
黄道远轻蔑地看了赵振兴一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3000块钱,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赵振兴嘴角一咧,从口袋(空间)取出那枚大清银币,道:“可以,3000块钱卖给你。”说着将大清银币递了过去。
“哈哈……”黄道远一笑道:“这就对了嘛!”说着伸手就过来接钱币,但一眼扫到那并不是“袁大头”。
“操!”黄道远厉声骂一句,然后对两个壮汉道:“给我揍一顿!”
两个壮汉立即摩拳擦掌地围上来。
“啪!啪!”赵振兴两个大逼兜,落在两个壮汉身上。
那两个壮汉,每个少说也有二百两斤,但被赵振兴一巴掌甩得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懵逼了。
黄道远这才意识到,赵振兴是他惹不起的人,不过他反应很快,接过赵振兴手上的大清银币道:“这银币3000块钱我要了。”
“可以!”赵振兴应道,既然交易达成,他也没有追究黄道远试图强迫交易的责任。
黄道远身上正好带着3000块钱,给了赵振兴,然后“嘿嘿”一笑道:“那枚袁大头可以卖给我吗?”
他实在是喜欢,但深知强抢行不通,所以还是舔着脸问出口。
赵振兴嘴角一咧,将那枚袁大头拿出来,在他面前晃晃道:“可以啊!三万块钱!”
“什么?”黄道远惊道:“你刚才不是说两万六吗?”
赵振兴毫无表情道:“涨价了!”
“你这……”黄道远一时语塞,是他自己玩砸了。
赵振兴问道:“你买不买,不买我走了?”
黄道远把前倨后恭演绎得是淋漓尽致,舔着脸道:“能不能便宜一点,两万六。”
“不能!”赵振兴说完抬脚就走。
黄道远一咬牙,道:“行!三万块钱,我买了!”
“行!”赵振兴一喜,应道。
这个点,镇上的银行差不多开门了,黄道远到银行取了三万块钱给赵振兴。
赵振兴拿了钱,全部存进空间,他心里喜滋滋的,现在他手里有了五万八千多块钱,距离十万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如果挣到十万,说不定可以考虑买一套房子呢!
一路想着,他拉着大板车进了圩镇附近的富有村。
“收破烂~”赵振兴喊道。
虽两世为人,但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走村串巷的生意,被那些在路边上聊天的女人盯着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显得有些青涩。
稍微适应一下之后,再次喊道:“收破烂~”
这次声音总算成熟了一些。
“收破烂~”边叫边走,不经意间已经深入富有村。
村中心的小卖部,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朝赵振兴招手道:“小伙子,过来,我家有破烂。”
“好嘞!来了。”赵振兴应着,拖着大板车朝他小卖部走去。
老头带着他到后面一个杂物间,里面堆满了纸壳,都是些装副食品的箱子。
“你慢慢在这整理吧!我到前面看着,待会过称的时候叫我过来就可以。”老头说完出去了。
赵振兴开始整理起来,把纸壳折起来,然后放在地面叠好。
这活倒也不能小看,他整理了十几分钟都没把纸壳给弄好。
不过大部分纸壳已经分类叠好,只还剩角落的一部分,他擦了擦汗,正要接着整。
这时候,地面一本书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他立即意识到这玩意不简单。
他把书小心捡起来,这书看上去应该是一本古书,封面写着《周易本义》,里面的纸业因为被丢弃在地面,很是潮湿,他没敢随意翻开,怕把纸张撕烂了。
透视眼显示信息:【清代,朱熹《周易本义》清代刻本,价值2万元左右。】
光看朱熹就知道这本书不简单,但是小卖部的老头不识明珠,竟把它当成垃圾丢弃在这。
赵振兴怎舍得这种好东西成了别人擦屁股都嫌脏的玩意,把它丢在纸壳上,待会一并给秤了。
他加快速度,把剩下的纸壳都给整理好,然后对外面喊道:“老板,整理好了,一起过来过称吧!”
“来了!”老头语气干巴地过来了,扫了一眼躺在纸壳上的《周易本义》,没有说什么。
两人开始过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