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景尧,为什么帮我。”
声音平静,到底泄了一丝哽咽。
那头沉默了一瞬,声音正经起来。
“你的事儿,我不能不管。”
“阿笙,打官司什么太费精力了,还是以毒攻毒最管用。”
这一个月以来,极少有人站在我身边。
我吸了吸鼻子,“谢谢。”
挂断电话后,乔诗婉脸上的血色彻底褪了个干净。
她终于开始慌张,捏住我的指尖哀求:
“陆师姐,我只是随手上网一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替我说话”
“师姐,你能让人把澄清帖删了吗?不然,这么多人说我,还要面对舞狮队队员的指摘,我怕我真的受不住”
我歪了歪头,笑道:
“乔诗婉,你的眼泪对我可没用。”
说罢,我甩开她的手,抬脚便走。
江煜白却忽地叫住我:“陆笙,你能不能别去找贺景尧,在医院陪我,我现在,需要你。”
他看向我,眉眼间竟有隐忍的痛楚,又似乎在笃定,我会为他心软妥协。
我紧了紧眼,决然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江煜白抿着苍白的唇,忽然高声道:
“没有,我不同意,我没说过分手!”
“阿笙,十多年的感情啊,你怎么能说分就分!”
我冷冷笑了声,看向乔诗婉。
“是啊,十多年的感情,江煜白,是你背叛我们的过去在先。”
四年前,填志愿的时候,我本想填去南大学天文。
可是江煜白说,未来四年,他想和我一起走,求我和他一起上a大。
许是那天阳光太好,又或许是过于天真,以为青梅竹马的情谊定是坚不可摧,我答应了他,来到a大。
不过两年,乔诗婉出现了。
好像是一年前的某天,江煜白借口从舞狮队退出,说是理工专业太忙了。
但那天训练结束,我去到图书馆,却发现他身旁的位置赫然坐着另一个女生。
如今,那个女生的背影,渐渐和乔诗婉重合。
江煜白从病床上撑起半个身子,指着乔诗婉,“阿笙,我和乔诗婉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她只是我的同专业师妹”
“是她,是她当时说自己也会舞狮,我才让她试一试。”
“我并不知道,她竟然只是个敲锣的,阿笙,我也是被骗得”
我别过头,轻叹了口气,“可是江煜白,你并不是新手啊。”
我们自小学习舞狮,他明显能知道,乔诗婉的体量,做不了狮尾。
可还是因为她的一个眼神,不惜在众人面前,将我架在火上烤,也要让她试一试。
若不是那天坠落时,我及时卸了力,也许真的会瘫痪。
江煜白从床上摔下来,“你等等,听我说,别走!”
我没理会他,决然转身离去。
可事情没完,几天后,江煜白竟发了这样一条短信给我:
【阿笙,我要做手术了,医生说可能要瘫痪,你能不能来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