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瞥了一眼殿外那个冷漠离去的背影。
“你瞧,他刚刚不就抛弃你了吗?就像二十年前,抛弃我母妃一样。”
这番话,比任何酷刑都更加诛心。
它彻底剥下了皇后身上那层名为尊贵和宠爱的华服,让她看到了自己作为一个工具,那可悲又可笑的真相。
她的眼神,从极致的恐惧,慢慢变成了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她经营了一生的骄傲和依仗,在这一刻,被我用最残忍的方式,击得粉碎。
“你你”她指着我,嘴唇哆嗦,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所以,你不必恨我。”我直起身,重新端起那杯毒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我们都只是那个人皇权路上的牺牲品。唯一的区别是,我活了下来,而你,该上路了。”
我将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
“我母后当年,是怎么死的。”
“你,就怎么死。”
“这是我李昭夜给你的,最后的体面。”
她在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崩溃下,终于放弃了所有挣扎。
颤抖着端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黑色的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下。
她的脸色开始立即变成一种不自然的黑。
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七天之后,她将暴毙而亡。
跟我母妃二十年前的遭遇,一模一样。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
坤宁宫那扇由整块金丝楠木打造的坚固无比的大门,被我麾下的玄甲军用攻城锤从外面,轰然撞开!
我的大军,已经彻底控制了皇宫。
我提着那根还在滴血的长鞭,越过还在瑟瑟发抖的皇后,走向那个从我开始屠杀,到皇后饮下毒酒,都只是站在内殿门口冷眼旁观的男人。
我的父皇。
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现在,轮到你了。”
我押着我的父皇,率领着我那一身杀气的玄甲军,直入金銮大殿。
大殿之上,我的好弟弟,太子李承昭,和他那刚刚流产脸色惨白的太子妃,以及朝中所有残余的太子党羽,早已等候在此。
他们大概以为,我已被皇后,斩杀于坤宁宫内。
看到我压着父皇,如杀神般走进大殿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
“李昭夜!”太子色厉内荏地指着我,嘶吼道,“你你弑母囚父!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来人啊!殿前司!三大营!还不快来护驾!”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冷笑着告诉了他一个让他绝望的真相。
“皇弟,别白费力气了。”
“在你那三千宫卫将我围在坤宁宫时。我那三万玄甲军,就已经将拱卫京城的三大营缴了械。他们的统领,现在应该正在我军中喝茶呢。”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