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正在家里咨询律师，要如何才能让这对狗男女得到报应。
哥哥突然从公司跑回来，举着手机递到我的面前，界面是一个直播画面。
沈明轩穿着黑色风衣站在栏杆边，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
施梦晴被绑在一根安全绳上，嘴里塞着布条，眼泪把妆糊得一塌糊涂。
我认出那是城郊蹦极基地的跳台。
“意映，”
沈明轩抓起施梦晴的头发，强迫她面对镜头，“我说过会让她收到惩罚的。”
施梦晴剧烈地挣扎，呜咽声透过布条传出来，听起来格外可怜。
他拖着她走向跳台边缘。施梦晴的双腿抖得像筛糠，拼命往后缩。
“意映，你看到了吗？”
沈明轩突然对着镜头说，眼睛里闪烁着偏执的光，“我在替你报仇。是她吓死了你的孩子，我也要让她尝尝被活活吓死的滋味。”
他猛地把施梦晴推出去，尖叫声划破长空。
安全绳带着施梦晴在空中荡了几下，她吓得浑身抽搐，几乎要晕过去。
直播间里一片混乱，有人报警，有人咒骂，有人发着惊恐的表情。
沈明轩把施梦晴拉回来，她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好玩吗？”
沈明轩蹲下来，用匕首拍着她的脸，“我儿子在鬼屋里，比你害怕一万倍。他哭着喊妈妈，可是没人来救他。”
他又一次把施梦晴推下去，这一次故意放慢了速度，让她在半空中多荡了一会儿。
“意映，你知道吗？”
沈明轩对着镜头自言自语，像是在说给我听，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我的光。可那孩子像根刺，扎在我们中间。我只要一想到，你每次看见他就会想起别的男人，就恨不得杀了他。”
施梦晴被拉回来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眼神涣散，嘴里不停流着口水。
“最后一次了。”
沈明轩笑着说，笑容里带着解脱，“等她死了，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比以前好一千倍一万倍。”
施梦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发出
“呜呜”
的哀求声。
“晚了。”
沈明轩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猛地推了出去。
就在施梦晴即将到达最低点时，沈明轩突然掏出把大铁钳，对着镜头晃了晃。
他剪断了安全绳。尖叫声戛然而止。
沈明轩站在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突然笑了起来。“你看到了吗？我替你报仇了，意映。”
“我知道今生你不会原谅我了，那我就先你一步去到来生，等你来找我。”
他纵身跃下，风衣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
直播间瞬间黑屏，我看着屏幕里映照出的自己，喃喃说道：
“下辈子，我绝不会再遇见你！”
“若十八层地狱真的存在的，我要你日日受剜心之痛；若真有六道轮回，我要你永世不得投胎转世。”
我放下手机，身体隐隐颤抖，哑声说道：“哥，乐乐终于可以安息了。”
哥哥也红了眼眶，紧紧搂住了我。
“哥哥带你出去走走。”
“好。”
路过楼下的小公园时，看到几个小孩在放风筝，笑声清脆悦耳。
其中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男孩，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乐乐。我的心抽痛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下来。
“过去看看？”
哥哥问。
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走吧。”
回到家，我把乐乐的照片摆出来，是我偷偷藏在钱包里的那一张。
照片上的乐乐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举着刚画好的全家福。
“妈妈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轻轻抚摸着照片，“你在天上要乖乖的，等妈妈去找你。”
眼泪落在照片上，温热的。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