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司谦站在泳池边,慷慨激昂的陈词时,我突然挤过去,伸手死死握住了他的脚踝。
猝不及防的向下用力一拽,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跟我一样,跌进了成千上万的死鱼里。
陆司谦疯狂的挣扎着,可鱼鳞滑腻,越抗拒越会来个亲密接触。
他的怒火无法发泄,怒吼声震耳欲聋。
“余愿愿,我要杀了你!你给我等着!”
我们渔村的小孩,四五岁就不再这样放狠话了。
有仇当场就报,拖过十分钟的就是怂蛋,会被刻在耻辱柱上,被人耻笑。
我奋力挤到陆司谦的身边,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用力的向下按去,可惜了一张帅脸,只能跟这些死鱼嘴尽情接吻了。
余翡翡心疼坏了。
围着泳池一圈圈的转,毫无办法的只能反复叫着他的名字。
“司谦,陆司谦,司谦哥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手上的力道松开,嫌恶的甩了甩被死鱼的粘液,沾了一手的薅下来的头发。
戏谑的凑近陆司谦:
“哎呦呦,司谦哥哥,实在不好意思呢,你头顶的头发被我薅掉了,我们渔民手劲大,让你见笑了。”
“啊——,王八蛋,余愿愿你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你!”
陆司谦简直就要气疯了,疯狂的咆哮声引得周围住户的狗狂吠。
“啪”的一巴掌。
我用力的朝着他直接甩了下去。
“叫什么叫,怎么这么体面的人,还干半夜扰民这么不体面的事,再喊一句试试,看看我天天砍柴挑水的手,能不能扇烂你的嘴!”
陆司谦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我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只怪物。
这个时候,二楼的阳台上,挤出来三个黄毛脑袋,将塞满烟头和卫生纸的空酒瓶,一个个扔了出来。
绿色玻璃碴爆裂在泳池岸边,溅起的碎片割伤了陆司谦的脸颊,也划过爸妈跟余翡翡的小腿。
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呼。
唯独提前闪到陆司谦身后的我得以幸免。
“都他妈的吵什么吵,哥几个刚睡着,再吵送下次扔的就是菜刀了,送你们全部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