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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听到这句话,腿一软立马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管家告诉我,我爸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先生很生气,说一定会好好教训严昭那个畜生!”
“还有,小小姐的事情,小姐,您一定要坚持住。”
闻言,我已经泪流满面。
早年,因为我任性执意要嫁给严家的私生子严昭,父亲气的差点与我断绝关系。
但见拗不过我,父亲帮严昭坐上了严家继承人的位置。
京城秋家女婿的名号让严昭一路顺风顺水到至今。
而我婚后放弃了京城首席投资人的地位,来到海城全心全意辅佐严昭。
短短几年时间,严氏的商业版图就扩大了一倍不止。
无数天价的订单、官方的项目,哪一个不是我熬到深夜、喝穿胃给他拿来的。
难怪他一直劝我好好休息,让我早日给他生个孩子退居幕后。
每个清晨情意绵绵地抚摸我的肚子,轻声哄骗:
“老婆,你现在太辛苦了,要是给我生个孩子,我就算在外面工作到死,也会保你娘两荣华富贵。”
我那时当真以为他是怕我太辛苦,想让我在家享清福。
可笑笑出生后,他关心笑笑的时间少之又少,连我想两人带笑笑去亲子乐园都要和他提前至少一个月约行程。
原来不是工作太忙,而是欠了太多风流债忙着还。
从医院前往警局,到停尸房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位女警官安抚性地牵着我的手,将我往女儿尸体处带。
“秋小姐?你老公呢?要不要等他来了一起看?”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他死了。”
女警官噤了声,将其中一个裹尸袋拉开。
尸臭瞬间弥漫出来,女儿被泡发的苍白小脸也一同露出。
“笑笑!”我眼泪瞬间决堤,心脏像被谁死死挤压,几乎眩晕。
女警官朝着搭档对视一眼,两人识趣地推至门边,给这对母女充足的告别时间。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哭声我才直起身子。
将女儿的小脸仔仔细细擦干净后,我取走了女儿脖子上看似平平无奇的玩具项链,随后拉上了裹尸袋。
“走吧,我有线索要提供。”
“这条项链会记录女儿遇害前所有的事。”
她说喜欢记录路边的一草一木,如果能走路的时候录下来就好了。
于是我花重金定制了这条微型摄影项链,女儿出远门我都会给她带上。
我聪明的女儿一定给我留下了关键线索。
我刚刚把项链作为证据交给警察后,严昭就驱车赶来了。
他急匆匆地跑来要将女儿的尸体马上运走火花。
“我抢到了下午火葬场的号,我们先给笑笑举办葬礼要紧。”
他边说边拉着我走到一边,方便后面的人将女儿运走。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女儿尸体上的伤痕,少不了他的手笔。
“你急什么,笑笑怎么死的还没查清楚,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想毁尸灭迹了?”
我挡在女儿尸体前,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