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锦几乎无法相信，秦书明竟真的不再护送她。
这一路上，他们相谈甚欢。
他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体贴入微，她分明能感觉到他那份超越寻常的迁就。
可如今，竟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他瞬间就将她抛之脑后。
陈芸锦愤然攥紧手中的丝帕，最终咬牙转身离去。
而这一切，沉溺于悲痛中的秦书明，丝毫未曾察觉。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我面前，嗓音沙哑得厉害，“荣宁，跟我回去，一切等回府后再说，我会查明，我会……”
我径直打断他：“秦书明，你觉得还可能吗？”
“我要和你和离！”
他浑身猛地一震，脱口而出：“不！我不同意！”
沉默片刻，他又哑声道：“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也不勉强。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
他声音干涩：“我必须立刻回府，处理瑶瑶的事。我不能让她，继续孤零零地待在后山。”
说到女儿的名字时，他的声音再次哽咽，“等我安顿好瑶瑶，给她一个体面的安息之处。我再来江南寻你。”
转身之际，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用他留下的银钱，好好安葬了小翊。
这孩子一生太苦，终究是我对不住他。
无尽的愧疚日夜缠绕着我，令我不得解脱。
最终，我踏入一座古寺，打算聊此残生。
我跪在佛前，心如死水。
女主持劝我再想想，是否真的决定了要剃发。
我点头，“我一心归佛。”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