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死死盯住秦书明和陈芸锦。
“秦书明，”我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颤抖着，“你害死了瑶瑶！”
“你现在还害死了小翊！最该下地狱的那个人是你！”
秦书明愈发恼怒，“荣宁！一个乞儿而已！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还是个将军府的主母样子吗！”
我冲上去死死遏制住他的脖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秦书明用力扯开我的手，彻底冷了脸，“你疯了吗？孩子明明在府里好好的！”
“祖母早已传信告诉我，瑶瑶平安无事，所谓病危不过是你争宠胡编的谎话！”
“老夫人？”我凄厉地笑出声。
“就是她威胁我，我若敢告诉你瑶瑶的事，就要将她的尸身抛至荒野！”
“也是她将瑶瑶草草埋在后山，连一块碑都不立。她根本不让我知道瑶瑶葬在何处！”
秦书明脸色铁青，根本不愿信我。
他厉声唤来一名不久前才从将军府返回的侍卫，“你说！小姐在府中是否安好？你可亲眼见过？”
那侍卫跪地垂首，“回将军，属下前些日奉命回府取药材时，确曾隔窗见到小姐正在院中玩耍，一切无恙。”
秦书明猛地转头瞪向我，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齐荣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咒诅自己的女儿，你的心肠究竟是何等歹毒！”
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我目光失神的望着虚空，“你下属李铁的儿子被我请进了将军府里当差，你既不信我说的，那一会儿就听他说的吧。”
陈芸锦见状，脸色微妙地一变，抬手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将军…我…我头晕得厉害……”
秦书明立刻伸手揽住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不耐，“行了！今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我不与你计较，你最好适可而止！”
就在他准备拂袖而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仓惶的马蹄声。
只见一个年轻小厮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秦书明面前，满脸是泪和尘土。
秦书明眉头紧锁：“何事惊慌？你是……”
“小人是李铁的儿子。”小厮哭喊着，“将军！小姐她早就去了啊！就在上月十五没的！老夫人严令全府封口，谁敢透露半句就要打死谁啊！小姐她被埋在後山的那棵老槐树下头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秦书明猛地厉声打断。
小厮磕着头，涕泪横流，“小姐病重的那晚，只有夫人抱着她哭了一夜。”
“是老夫人命人天不亮就悄悄抬出去埋了的，连副薄棺都没有，只用席子卷了。夫人想立块碑，老夫人都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