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往后,我就真的要和你绑在一起了。”
婚礼虽说有惊无险地落幕,没出什么岔子。
可我分明感觉到在那场仪式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
就算是这样,我跟她做了十年夫妻,她始终没让我碰过她半分。
说起来都觉得荒唐,这十年里我和她最亲近的时刻,竟是抱着她一同跌进那片翻涌的泥流里。
可到了最后,她连句敷衍的话都不肯施舍半分。
如今能再活一回,想来是老天爷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
强摘的果子本就涩口,那我索性就丢开手!
上辈子活得太煎熬,这辈子我只想图个舒坦。
我拍了拍王叔的胳膊:
“不用掉头,直接送我去码头吧,我要出国!”
2
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划破空气,幸好我早有防备,一双手牢牢攥住了前排的扶手。
王叔慌忙转过头道歉,随即满脸困惑地问我:“少爷,那江小姐那边……”
“我想明白了,我要出国,江氏那边,就让江晚晴自己抗吧。”
我挥挥手,打断了王叔还想追问的话。
这事对他来说,冲击确实太大了。
我没法跟他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他虽说满肚子疑惑,却还是依着我的意思,把车往码头的方向开去。
我的商业能力在业内评价很高,再加上傅氏集团的影响力,
进入跨国财团并不难。
我给父亲打了个视频电话说明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整整一分钟,父亲眉头紧锁:
“胡闹!放着国内的市场不管,跑去国外从头开始?”
他甚至还提议:“要是真想去,把晚晴也带上……”
“爸!”我打断他,“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父亲最终同意了。
挂断电话后,我下意识点开了和江晚晴的聊天界面。
对话框里全是我单方面的消息:
“今天路过你喜欢的甜品店,要给你带一份吗?”
“新上映的电影要看吗?”
“降温了记得加件外套。”
最新一条停留在三天前,而江晚晴的最后回复是一个【哦】字。
往上翻看,整个聊天记录就像是我的一场独角戏。
她回复我最多的三个字就是,【嗯】【哦】【好】。
我原本编辑了一条“我要出国了”的消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良久,最终还是全部删除。
何必自取其辱呢?
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九宫格照片。
她和林墨的合影。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靠在他肩头的样子,笑得那么甜。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她向来讨厌在朋友圈秀恩爱,曾经我偷偷用她手机发了张我们的合照,她当场就摔了手机,整整一个星期没理我。
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讨厌发朋友圈,只是讨厌照片里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当我把江晚晴拉黑删除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感从心底涌起,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