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大明:陛下,该喝药了! > 第12章 暂时脱身

皇帝没事,商云良和许绅师徒俩一合计,决定先溜为敬。
商云良的脑子可清楚的很。
皇帝现在呼呼大睡,按照历史记载,嘉靖帝醒来之后大概率会被吓到失去一段时间的语言能力。
换言之,这段时间,大明的皇权实际上是缺位的。
至高无上的权柄被内廷和锦衣卫实际上掌握着。
这么大的事,不掀起大狱杀个人头滚滚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闻讯赶来的方皇后倒也没有阻止许绅和商云良的离开。
俩太医都再三保证皇帝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他俩在这儿也没用。
商云良本来就值了一晚上夜班,许绅都到了花甲之年六十多了,他俩也需要休息。
“既如此,本宫也不多说,只是,劳烦两位就待在府中休息,若有变数,本宫也好及时找到两位。”
方皇后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就赐了金牌放俩人出宫了。
对于这个要求,商云良举双手双脚赞成。
如果可以,他才不愿意待在死气沉沉的太医院呢。
翻了翻记忆,商云良惊讶地发现,自己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城居然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毕竟有一个护短的二品太医师傅,在这个勋贵大部分靠边站的年头,文官们也不愿意招惹商云良。
毕竟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对吧,恶了这小子,他回头给他那师傅告一状,以后见了面还敢放心让许绅来治病吗?
就算自己身体倍棒,有病都能抗,但文官们一个个多精明啊。
自己生病难受不要紧,可不能因为自己跟商云良师徒不对付,恨屋及乌牵连到上司,影响到自己的升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出了宫,师徒俩谁也没说话,上了挂着许府灯笼的马车。
十月的天亮的比较晚,折腾了这么久,北京城的街道还昏暗得很。
许府的车夫平稳地驾着马车朝许府赶去。
侧耳听了听。
欸?老爷和二少爷怎么今天转性了?从宫里出来一个字都没有?
难得!
车夫这样想着,轻轻给了马屁股一鞭子,这匹温顺的老马嘶鸣了一声,脚下还是慢慢悠悠。
所谓老爷,自然是指许府的主人许绅,而至于二少爷,自然说的是商云良。
虽说商云良不管许绅叫爹,但府里男丁稀少,许绅就一个读书读傻的儿子,是府里的大少爷。
商云良一年中除了少数去太医院轮班外,剩下都在许府待着,这么多年下来,下人们都管他叫二少爷,许绅夫妇没意见,那就没人多说什么了。
商云良医户出身,父母早亡,十岁多就跟着许绅学医,虽然这水平着实不怎么样,但这徒弟还是当的不错的。
很多事,许绅都不跟自家那个满脑子功名的儿子说,反倒是动不动拉着商云良谈天说地。
马车兜兜转转,在京城卖早点的小贩们准备支起摊位之前,停到了许府大门前。
商云良把自家师傅从马车里扶出来,老家伙肿的像金鱼一样的眼袋再加上昨晚半天赶不到翊坤宫的事情让商云良知道,老家伙昨晚的夜生活肯定又是多姿多彩的。
在宫里硬忍着,出了宫立刻就原形毕露,这不,一路上哈欠连天,弄得商云良也跟着打了好几个。
进了府,赶走了想上前的管家,许绅瞄了一眼商云良,低声道:
“今晚的事,跟谁也不准说。”
商云良嗤笑一声:
“师傅,您说的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宫里的我肯定闭嘴,但您去听曲儿的事儿……”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小子还敢威胁老夫?”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过这一巴掌并没有用力,毕竟他也知道再论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夫人虽说不会闹,对他六十多还找姑娘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真要被明着知道了,六十岁的老婆子在他面前掉一点眼泪也够他烦心的。
许大太医虽然有本事让自己六十多岁依旧保持雄风,金枪不倒,但家宅不宁说出去还是丢人,都五品的院判挂着二品的衔,老家伙还是要脸的。
狠狠咳嗽了两声,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许绅带着商云良往后院走去,低声说:
“这些事儿没必要打扰夫人,咱们单说昨晚宫里的事情。”
“咱俩出宫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徐伟还在雨地里装死狗,眼睛都不敢睁开。”
“知道你跟你房里的几个婢子关系好,但陛下遇刺这事儿,绝不能从我许府中传出去,你听懂没有?”
今晚的凶险商云良是知道的,他们俩离开的时候,宫外除了挺尸的徐伟之外,雨地里还趴着一排太监。
都是曹端妃和王宁嫔宫里伺候的人。
商云良见到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是皮开肉绽,血腥味就算是大雨也盖不下去,他知道,这些人除了稀里糊涂丢了命之外,没有第二个结果。
“我明白的师傅,放心,我这里肯定守口如瓶。”
许绅点了点头,右手抚摸着他那精心打理的白胡子上。
“那好,我也不跟你再啰嗦,先回房休息,没事的话,巳时我叫人来喊你。”
“陛下过了这一关,醒来也最多就是一天的事。”
“本来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但这次你立了大功,吕芳和陆炳不会轻易饶过你,看着吧,今天你我还得入宫一趟。”
商云良点点头,对自家师傅拱了拱手。
然后转身就走。
这一晚上他都数不清自己被多少次威胁砍脑袋了。
身体上倒没有多累,心理压力直接拉满。
这好不容易暂时离开了染上血色的皇宫,赶紧躺在自己的窝里美美的睡上几个小时才是正理。
进了自己的院子,穿着蓝衫的仆役正拎着扫把,扫掉院子里的落叶。
一抬头看见商云良站在院里的石桌前,直接就惊了:
“二少爷?!您今日不是在太医院么?静姐跟我说你晚上才能回来的。”
不等商云良回答,这家伙丢下扫帚就冲进了屋子:
“静姐,二少爷回来啦!”
声音在大明嘉靖二十一年十月深秋的微雨中,淅淅沥沥地传远了。
暴雨将歇,但阴云还在。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了。
商云良整了整衣袍,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