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锄头,斧头,镰刀,铁锹,扫把
他们神情悲腔,尽皆一脸愤懑之色。
“先生,那些衙役乱收秋粮,如今已是灾荒时期,田地里颗粒无收,哪里有秋粮可交?按照大赵律法,应该免税。”
为首的是余子悦,他率先说道。
“是啊先生,他们这么做和强盗又有什么分别,田地里无粮,就硬生生的抢老百姓的粮食!这是何道理?”
李子墨紧随其后,也说道。
“他们他们还逼死了李一叔村长伯伯也死了呜呜还有好多乡亲们也都被带走了”
“先生,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准备跟他们拼了!”
“先生,您快逃吧他们马上就要过来抢粮食了,我们把他们拦住”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愤懑之情高涨,颇有几分悲壮。
余长生站在原地,不见动弹。
阴影笼罩着他的脸庞,看不清喜怒。
“先生”
余子悦一脸焦急之色,还待再劝。
“啪——”
可下一刻,余长生已是面无表情,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余子悦愣愣的站在原地,脸庞一阵通红,不知所措。
“先生”
其余学生纷纷一惊,皆是被吓到了,欲言又止。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余长生问道,声音冷漠至极。
“拿着一些铁锹扫把镰刀,带着一群孩子,和受过艰苦训练,甚至武者出身的衙役去血拼?”
“输了怎么样?以叛国罪轮处,就地斩首。”
“赢了又怎样?他们是谁?是衙役,是官府,是赵国的颜面,尔等是想成为贼寇,等大军压境?连带着尔等父母亲族,被株连九族?”
“好,好的很,一个个还真是出息了。”
余长生冷嘲道,落到学生们的耳里,却字字诛心。
“我有没有教过你们?我辈读书人,要留待有用之身,方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们此番行为,和那些乡野村夫又有何分别?出去莫再说是我学生。”
余长生一甩衣袖,重重的一声冷哼,言语里失望至极,已是背过身去。
“先生”
余子悦眼眶有些发红,失神落魄片刻,率先跪下。
“子悦知错,还请先生责罚”
不过他很委屈,是子墨先带的头啊
d以后再也不站c位了。
一旁的李子墨心里一疙瘩,吓的不敢说话,赶忙一脸心虚的跪下,
“先生,子墨知错,还请先生责罚”
“先生”
其余学生紧随其后,纷纷下跪,手不安的卷动着衣角,一脸不知所措。
余长生在一旁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小青鸟也飞到余长生的肩头,啾啾的叫着几声,似乎是在安慰。
此时,余长生内心失望是有的,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打醒这些后辈,
如今大赵命数远未耗尽,此时闹起义,连个为王前驱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