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生到异世界,贵族们正为我的废柴天赋嘲笑。
直到我觉醒先天大胃袋,一口气吞光国宴级筵席。
皇家法师惊恐匍匐:殿下,此乃吞噬万物进化之神迹!
刚说完,敌国十万魔导军团压境,国王哭求我出手救国。
我淡定走到阵前张口一吸——打了个饱嗝。
还有吗三分饱。
良子、大胃袋、西幻、拉黑四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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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的水晶灯盏亮得刺眼,每一道折射的光都像在无情地放大我的窘迫。空气里弥漫着烤巨蜥肋排的浓郁肉香、精灵葡萄酒的清冽果香,还有某种我无法分辨的、属于这个世界的昂贵香料气味。它们混合成一种奢靡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暖风,轻柔地拂过在场每一位衣着光鲜的贵族。
而我,站在这片流光溢彩的正中央,脚下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板上,那座测试天赋的水晶碑安静得如同死去。
它没有亮起代表元素亲和的七彩流光,没有浮现象征战气资质的符文烙印,甚至连最低等的、代表有一点锻造或草药学潜力的微弱灰光都吝于施舍。它就像一块最普通不过的灰色石头,沉默地、残酷地宣告着我的彻底无天赋。
死寂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
紧接着,嗤笑声如同毒蛇出洞,从四面八方窸窣钻出。它们起初还压抑着,带着贵族式的虚伪矜持,但很快便汇聚成公开的、毫不掩饰的嘲讽浪潮。
看呐,这就是洛特家的‘惊喜’我以为至少能点个灯呢!
啧,浪费了这么好的宴席,不如请条地狱犬来,它说不定还能喷个火助兴。
艾德琳夫人当年可是宫廷首席法师,她的儿子……哈哈!
那些话语像淬了毒的针,细密地扎进我的耳朵。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轻蔑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黏在我的背上、脸上,几乎要将我钉死在这份屈辱之中。主座上,国王陛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化开,变成一种近乎怜悯的宽容,但这比直接的厌恶更让人难受。父亲站在一旁,脸色灰白,往日挺直的背脊似乎佝偻了几分。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身上这件为了今日特意裁制的、缀着可笑银丝边的礼服,胃里突然涌起一股极其陌生而强烈的空虚感。不是悲伤,不是愤怒,就是一种纯粹的、几乎要吞噬掉理智的——饥饿。
饿。
饿得眼前发花,饿得喉咙里像有火在烧,饿得仿佛能听见胃囊在疯狂地蠕动哀鸣。周围那些嘲讽声、音乐声、餐具碰撞声都迅速远去,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杂音。整个世界收缩了,焦点只剩下长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散发着诱人光芒和香气的食物。
烤得焦黄油亮的魔兽后腿,流淌着蜜汁;垒成小山的、某种禽类的酥脆翅膀,闪烁着香料的光芒;点缀着稀有莓果、奶油堆叠得摇摇欲坠的巨大蛋糕;在冰架上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片好的深海鱼脍……
我的理智在尖叫,告诉我不能动,不能再出丑。
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背叛。
我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木偶,僵硬地、一步一顿地朝着长桌走去。周围的嗤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错愕的寂静。所有贵族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这个刚刚被宣判为彻底废柴的家伙,如同梦游般走向宴席。
他……他要干什么
饿疯了不至于吧……
我没有理会。我的眼里只有食物。
走到桌前,甚至来不及拿起任何餐具,一种深植于灵魂深处的本能猛地苏醒。我微微张开嘴,深深吸了一口气——
刹那间,以我为中心,产生了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吸力!
桌上的餐盘剧烈震颤,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下一刻,景象超乎了所有贵族、乃至整个王国历史上最荒诞的梦境!
那条需要四名壮仆才能抬上来的烤巨蜥后腿,连同底下巨大的银盘,第一个脱离桌面,化作一道扭曲的流光,嗖地没入我的口中。紧接着是那座奶油蛋糕,然后是整只的蜜汁火羽鸟,堆成小山的金黄油酥面包,悬浮在半空的水晶碗盛放的七彩鱼子酱,大桶大桶的醇香麦酒……
食物如同遭遇了龙卷风,形成一道五光十色的洪流,疯狂地涌入我那仿佛无底洞般的喉咙。没有咀嚼,没有吞咽的过程,所有东西一接触到那股吸力的范围,就瞬间缩小、消失。
狂风卷过厅堂,吹灭了部分水晶灯,吹得贵妇们华丽的裙摆翻飞,吹得绅士们假发歪斜。但没人顾得上整理仪容,所有人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呆若木鸡地看着这骇人听闻的一幕。
不过短短十几次呼吸的时间。
足以供应三百位贵族享用的、铺满了整整二十米长桌的国宴级筵席,消失了。
连一点残渣,一滴油星都没有剩下。所有的银盘、水晶杯、甚至装饰用的雕花,都干干净净,光可鉴人,仿佛刚刚被最勤快的仆人打磨过。
我站在原地,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流从胃部升起,涌向四肢百骸,带来一种微妙的充实感和力量感。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死寂。
比刚才测试天赋时更深沉、更恐怖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宴会厅。
啪嗒。不知是谁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但这声脆响仿佛解开了某个封印。
怪……怪物啊!一个尖锐的女声撕破了寂静。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就在这时,那位一直端坐在国王下首、闭目养神的白胡子皇家首席法师,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死死地盯着我,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近乎疯狂的光彩。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胡须都在哆嗦。
他连滚带爬地冲下自己的席位,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绊倒了一次,但他毫不在意,手脚并用地扑到我的面前,然后噗通一声五体投地,几乎是嘶吼着喊道:
陛下!诸位!这不是怪物!这是神迹!是传说中早已失落的、至高无上的‘先天大胃袋’神赐之躯啊!吞噬!进化!无物不食,无物不化,吞噬万物即可无限强化自身,直抵神域!殿下!您是行走于世间的神圣饕餮!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贵族们的表情从惊恐变为茫然,再从茫然变为极致的震骇。国王猛地从王座上站起,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片极致的震惊与混乱达到顶点的刹那——
报——!!!
一个凄厉到破音的声音从宴会厅外由远及近,一名传令兵浑身浴血,盔甲破碎,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扑倒在王座前,嘶声力竭:
陛下!危、危急了!黑、黑荆棘公国……十万魔导军团已兵临城下!先锋已经开始轰击外城防护法阵!卡洛斯将军……战死!外城……即将陷落!
什么!国王身体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差点瘫倒,被旁边的内侍慌忙扶住。台下贵族们更是乱作一团,尖叫和哭喊声取代了之前的震惊。灭顶之灾,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绝望!十万魔导军团!那是足以碾平王国十次的恐怖力量!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国王的目光疯狂地扫视全场,最终,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定格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最后的、疯狂的希冀。他推开内侍,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我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哀求:
殿下!尊贵的……吞噬之子救救国!请您出手!王国……亿万子民,全靠您了!
吞噬万物进化神迹
我摸了摸似乎只有三分饱的肚子,感受着那里面依旧存在的、庞大的空虚感。城外的恐怖魔法波动,即使在这里也能隐约感知到,那能量……似乎异常可口
在一片哭喊、混乱和极致绝望的注视下,我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胃里那股本能再次躁动起来,比之前更强烈。
我拨开面前瑟瑟发抖的国王和那位还在激动叩首的老法师,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向宴会厅那扇对着城外的、巨大的雕花琉璃窗。沿途贵族如避蛇蝎般惊恐地退开。
窗外,远方的天空已被各种恐怖的魔法辉光染成诡异的颜色,巨大的爆炸声和震动连绵传来。
没人知道我要做什么,怎么出手。
我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般的魔导军团和那漫天交织的毁灭性能量光流。
然后,在身后无数道混杂着绝望、祈祷、怀疑和最后一丝渺茫希望的目光中,我轻轻张开了嘴。
和刚才吞噬宴席时一样,但又截然不同。
这一次,没有狂风,没有巨大的动静。但整个天地间的光线都似乎黯淡了一瞬,仿佛我张开的不是嘴,而是一个连接着虚无的、绝对黑暗的奇点。
城外,那覆盖了半边天空、足以轰碎山脉的狂暴魔法能量——炎爆术、冰风暴、连锁闪电、死亡射线……甚至包括魔导军团联合撑起的巨型防护护盾本身——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攫住,扭曲、拉长,化作无数道奔腾的、肉眼可见的能量流彩带,百川入海般,无声无息地没入我的口中。
过程快得超出了理解。
前一秒还是末日降临般的魔法风暴,下一秒,天空干干净净,只剩下原本被遮蔽的、灰蒙蒙的天光。十万魔导军团站在原地,手里法杖的光芒彻底熄灭,联合护盾消失无踪,每一个法师脸上都充斥着极致的茫然与呆滞,仿佛集体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落针可闻的寂静。
我闭上嘴,感受着体内那股暖流再次增强,力量又充实了一点点,但还是差得远。
然后,在所有目光的聚焦下,我抬起手,拍了拍根本没有鼓起的肚子,对着城外那片彻底傻掉的军团,以及身后死寂的王都,发出了一个清晰而略带不满的——
嗝。
顿了顿,我微微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疑惑和没吃饱的抱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战场和王都:
还有吗
三分饱。
好的,我将为您续写这个故事,加入良子真身的意象和拉黑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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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清晰而略带不满的嗝,以及紧随其后的还有吗三分饱。,像一道无声的禁咒,席卷了整个死寂的战场和王都。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城外,十万魔导军团的法师们脸上的茫然和呆滞尚未褪去,就被一种更深层次的、源自灵魂本能的恐惧所覆盖。他们手中的法杖不再仅仅是熄灭,而是仿佛变成了烧火棍般毫无意义的累赘。联合施展的超阶禁咒,足以将山脉夷为平地、让江河倒流的恐怖能量,就这么……没了被一个人,一张嘴,像吸溜面条一样吸没了甚至连饱嗝都没打响亮
这已经不是认知被颠覆,这是世界观被扔在地上踩得粉碎然后碾成了渣!
城內,宴会厅的残破琉璃窗前,国王和贵族们脸上的绝望还未转化为惊喜,就僵在了脸上,变成了极其滑稽可笑的表情。拯救了好像是。但这拯救的方式,以及拯救者那意犹未尽的抱怨……让他们刚刚升起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卡在了一半,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剩下一种荒谬绝伦的麻木。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或许是因为连续两次的进食,尤其是吞噬了那庞大到足以灭国的混合魔能,某种一直沉睡在我灵魂深处的东西,被稍稍唤醒了一丝。
我自己并未察觉异样,只是觉得背后有点暖洋洋的,像是晒到了不错的太阳。但在所有注视着我的人眼中,却看到了令他们魂飞魄散、永世无法忘怀的景象——
在我的身后,虚空之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片模糊而巨大的虚影。
那并非实体,更像是由最纯粹的阴影、流淌的混沌以及亿万星辰生灭的光芒扭曲交织而成的轮廓。它庞大到难以估量,仅仅显现出一鳞半爪的模糊形态,其规模似乎就超越了整座王城,投下的无形威压让天空都黯淡了几分。
隐约间,似乎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不可名状的触须状阴影在缓缓蠕动,又仿佛有无数张巨口在其中若隐若现,开合之间,吞噬着光,吞噬着空间,吞噬着一切概念。一种古老、蛮荒、至高无上的吞噬意志弥漫开来,那不是杀气,却比任何杀气更令人绝望。在那虚影面前,所谓的十万魔导军团,所谓的王国,甚至脚下这片大陆,都渺小得如同尘埃,只配成为其无尽食欲中微不足道的一抹点缀。
这就是先天大胃袋本质的显现或者说,是寄宿在这天赋深处的、属于饕餮或者说良子的真正一缕真身意象
呃……一个贵族翻着白眼,一声不吭地直接晕死过去,口吐白沫。
神……神罚……还是神迹……老法师匍匐在地,浑身抖得如同风中残叶,这次连头都不敢抬,只有喃喃自语漏出来。
国王双腿一软,若非内侍拼死架住,早已瘫倒在地。他看着我,又看着我身后那逐渐淡去、却已深深烙印进所有人灵魂深处的恐怖虚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城外的敌军更是凄惨。距离最近的前排法师们,不少人手中的法杖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更有人直接心智崩溃,抱头发出凄厉的尖叫,或是跪在地上疯狂呕吐起来。那虚影带来的不是物理上的压迫,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和灵魂层面的、对被吞噬终极命运的恐惧!
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异象,也没空理会内外那些人的心理崩溃。我只是有点烦恼。
饿。
还是饿。
三分饱也许高估了,顶多两点五。胃里的空虚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因为尝到了甜头而变得更加躁动难耐。它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刚刚吃到了美味的糖果,现在哭闹着要求更多。
而眼前,这十万傻站着的法师……他们本身似乎没什么味道,但他们身上,那些法杖、那些镶嵌的魔晶、那些魔法袍上附魔的丝线……隐隐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一盘盘移动的小点心。
我的目光扫过战场,眼神里流露出最纯粹不过的食欲。
就是这一个眼神,彻底击垮了黑荆棘公国魔导军团最后的士气。
跑……跑啊!
恶魔!他是虚空恶魔!
不要吃我!我的肉是酸的!
不知是谁先发了一声喊,十万训练有素、本该令行禁止的精英法师,瞬间炸营,变成了十万只惊慌失措的鸭子。他们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只想离这座可怕的王都、离那个可怕的存在越远越好。阵型命令荣耀在被当成零食的威胁面前,一文不值!
场面极度混乱,踩踏事件瞬间发生。
我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皱了皱眉。太吵了,而且乱跑的点心,吃起来有点麻烦。要不……算了反正看起来也不太顶饱。
就在我考虑是不是要勉为其难打扫一下战场的时候——
殿下!尊贵的吞噬之子!神迹的化身!国王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连滚带爬地再次扑到我脚边,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一种病态的狂喜而尖锐变形,您看到了!他们溃逃了!您是王国的救世主!请您……请您务必……他大概是想说务必全歼敌军或者永绝后患,但看着我那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以及可能还在回味三分饱的眼神,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下疯狂的磕头。
其他贵族也反应过来,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终于压过了恐惧,纷纷扑倒在地,歌功颂德之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殿下神威!
天佑我国,降下神子!
请殿下扫清余孽,扬我国威!
他们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他们是怎样嘲讽我这个废柴的。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聒噪。
太聒噪了。
而且,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利用、讨好、敬畏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像是一盘变质的、令人作呕的菜肴,严重影响了我的胃口。
我拯救了这个王国也许吧。但我只是为了吃饭而已。我和他们,和这个王国,本质上没有任何关系。转生到这个世界,测试天赋被嘲笑,觉醒能力被恐惧,现在又被当做工具和神来崇拜……
麻烦。
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可以想象,今天之后,我会面临什么:国王的笼络、贵族的巴结、各方势力的刺探、或许还有教会的质疑……他们只会看到吞噬之子的价值,只想利用这力量,甚至会想方设法控制它。而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找点东西吃,吃饱一点。
我对权力、地位、荣耀没有任何兴趣。我对这个王国,更没有半点归属感。
他们在我眼里,和城外那些魔导军团,甚至和宴席上的烤巨蜥腿,并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他们更吵,更烦人。
一个念头,随着那良子真身虚影的浮现带来的某种冥冥中的明悟,自然而然地在我心中升起。
既然无关紧要,又如此麻烦,那就像处理掉垃圾信息一样,处理掉好了。
拉黑。
这个词莫名地契合我的心意。
于是,在国王和贵族们狂热的注视下,我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们。我的眼神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喜悦,甚至没有刚才看待城外军团时的食欲,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淡漠。
我抬起手,不是对着城外溃逃的军团,而是指向了城内,指向了国王,指向了所有贵族,指向了这座刚刚被我拯救的王都。
吵死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阿谀奉承和战场远方的混乱。
你们,太麻烦。
国王脸上的狂喜僵住了。贵族们的磕头动作停滞了。一种比面对灭国危机时更冰冷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我,讨厌麻烦。
我继续说着,同时,一种无形的、基于先天大胃袋本源力量的规则,随着我的意志开始编织。这不是攻击,不是毁灭,而是一种更高层面的隔绝与否定。
所以,拉黑吧。
最后三个字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我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扫过整个王都,精准地覆盖了每一个我刚才标记为麻烦源的存在——主要是在场的所有贵族、国王、卫兵,甚至包括那座检测天赋的水晶碑(毕竟它也是麻烦的开始)。
他们惊恐地感觉到,某种极其重要的联系被斩断了。不是物理上的,也不是能量上的,而是一种更抽象的、存在层面的联系。
在他们与我之间,竖起了一道绝对无形的、不可逾越的屏障。
下一秒,令他们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国王发现,他无法在脑海中清晰地回忆起我的容貌了!那张脸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隔了厚厚的毛玻璃。他想开口呼喊我的名字,却惊恐地发现……我的名字是什么洛特家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吞噬之子这个尊称似乎也变得拗口而陌生,无法在思维中凝聚!
贵族们同样如此。他们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恐慌。他们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记得我被测试为废柴,记得我吞噬了宴席和魔法,记得那恐怖的虚影,记得我拯救了王国……但他们无法清晰地回忆起关于我这个个体的具体信息!我的脸、我的名字、甚至我具体说过的话,都在他们的记忆里迅速褪色、模糊,变成了一段缺乏主角形象的、苍白而令人不安的事件记录!
他们知道有一个人做到了这一切,但那个人是谁变成了一个空洞的概念。
试图主动想起我、谈论我、寻找我,都会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阻滞和心悸,仿佛在触碰某种绝对的禁忌。
他们,被我从他们的世界里,单方面地拉黑了。
从此,我与他们,以及这个王国,再无瓜葛。他们无法再主动与我产生任何形式的联系或因果。我就算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如同看到空气一样下意识忽略,或者感到极度的不适想要远离。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清爽了不少。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衣服(刚才吞噬能量时顺便清洁了),看也没看那些陷入集体性失忆恐慌和莫名恐惧中的人们,转身,一步踏出。
脚下的空间微微扭曲,仿佛被无形的巨口啃噬掉了一小块。我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城外漫山遍野溃逃的敌军,和城内一群失去了拯救者具体概念、正陷入巨大困惑和莫名不安的贵族与国王。
饥饿感依旧在隐隐作祟。
得去找点真正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了。
这个世界的尽头,不知道有没有味道不错的星星
我的旅程,似乎才刚刚开始。而刚刚被拉黑的这个王国,不过是饕餮征程上,一个微不足道、且迅速被遗忘的起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