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鹤有些焦灼的声音响起:“漾漾,你出来啊,别被我们找到,那样就不好了。”
傅寒枭沉不住气地在附近乱转:“定位显示她就在这里。”
下一秒,傅寒枭那双纤尘不染的奢牌运动鞋落在她眼前,又马上走了。
紧接着,一双中筒靴到她眼前停了下来。
这是傅见雪的鞋子。
她捂住嘴,连气都不敢喘,另一双款式相似的男靴到这双靴子旁边站定。
是傅景深。
他俩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不说话,安静得诡异。
沈漾青毛骨悚然。
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
但她不敢妄动。
几分钟后,他俩走了。
花园内也没了说话声。
等了一会,沈漾青感觉他们走了,刚松口气,缝隙的光突然被人堵住。
她垂着眼,僵住了。
因为余光里,并不是两双黑漆漆的男靴。
而是肉白色。
是两张人脸。
一股电流从脊骨蹿到头顶,沈漾青不愿接受地抬起头,看向缝隙外面的两张脸。
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漂亮容貌,梳着相似的三七分短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沈漾青倒抽一口冷气!
傅见雪看她这样,像看见一只堵到角落里的猫,轻笑道:“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傅景深也笑:“出来吧,漾漾,定位可以精准显示你在哪里,你逃不掉的。”
他俩齐齐朝她伸出手:“出来!”
沈漾青应激地吓了一跳,挣扎着拍开他俩的手,落叶扑簌簌掉一地!
“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们!让我安静一会!”
傅见雪脸色沉了:“沈漾青,你别逼我用电锯把这破绿植砍了!”
傅景深不敢用力,怕她痛:“漾漾,漾漾你听话,我们保证不说你,你出来!”
“真费劲。”
低沉的男音响起,二哥傅忱推开两个弟弟,直接抓住沈漾青的胳膊,把她从灌木丛里面拽出来,扛肩上,狠狠往她屁股上一拍!
“胆子肥了,楼都敢跳,就这么不怕死吗?!”
沈漾青屁股发麻,报复性地咬在傅忱肩膀上,硬生生咬出一嘴铁锈味也不松口!
傅忱脸色都没变,扛着她走出灌木丛,声音沉冷得像是深不见底的黑井:“明天是我的时间,你大可以跟我闹,等凌晨五点一到,我就会把你带回我的房间,好好收拾你。”
她一怔,放开他血淋淋的肩膀,浑身跟筛子似的发起抖来。
她突然觉得绝望,她看不到光,她连最简单的自由都没有。
傅忱没带她回家,而是直接将她丢进浮空车里。
“去医院。”
她在车座上颠了颠,还没等坐稳,左右两边就坐满了人。
沈漾青脸色煞白,穿着吊带长裙,把自己缩成一团,戒备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老四傅景深用外套掸掉她身上的土,又细心地给她摘叶子:“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傅忱坐在她对面,沉甸甸的目光跟铁块一样把她的胸口压得很紧:“不用问她,到时候直接给她做一个全面检查。”
傅见雪搂住沈漾青的腰,心疼地护住她道:“二哥,漾漾现在还是我的时间,你不能这么凶她。”
傅忱沉着脸,没什么表情,却能感觉到一股狠劲:“嗯,我会在我的时间段好好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