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江则已的耳朵嗡嗡直响，有短暂的听力缺失。
她终于反应过来，瞳孔一震，像是偷吃了小鱼干的流浪猫，立马退后，啪地将门关上了，关得很紧，震得地板都传来微微的动静。
远离浴室后，她脑海里盘旋着卫皎刚刚说的那句话，感觉脸色被蒸红了一样，怎么都消不下去。
她想了想，拿起冰凉的水杯往自己脸上敷，过了一会才感觉好受很多。
江则已满脑子各种红橙黄绿青蓝紫中的黄。
没过多久，卫皎推开门出来了。
江则已没敢去看他，假装自己很忙，一会拧瓶盖一会看手机，甚至默默离他远了些。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卫皎都成年了，有生理需求也正常。
成年人做这种事很正常。
嗯。
很正常。
没错。
江则已想着想着，面色又烧起来了。
她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脸。
可恶，她就不该回忆细节。
又又又想起刚才的事了。
真的好娇啊
江则已生无可恋地在脑海里叹气，直到身边传来一声：
“姐姐在躲着我？”
一个激灵，她坐直身体，嘴硬道：“我没有。”
“那姐姐怎么不敢看我？”
“我看这水果挺好看的。”江则已盯着果篮目不转睛。
卫皎不动声色站在果篮前，“有我好看吗？”
那倒没有。
江则已轻咳一声，只好又看向卫皎，“你让我一个人静静，还有，以后那种事不用告诉我。”
卫皎轻轻弯腰，声音徐徐，十分无辜，“跟女朋友报备也不行吗？网上都是这么说的，做什么事都要跟女朋友说。”
少年神情认真，江则已突然词穷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按按眉心，“可我不是你女朋友啊。”
“那我可以追求姐姐吗？”
江则已又不说话了。
“明明是姐姐自己闯进来——”他阖下眼，有些委屈，“我已经说了让姐姐别进来了。”
江则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十分心虚，目光也有些躲闪。
“我听见声音，以为你摔倒了，我这是在关心你好不好？”
她义正言辞，“我只是在履行自己做姐姐的义务。”
“那姐姐什么时候履行女朋友的义务？”
卫皎脸上的红晕没散，像一只吞噬人心的漂亮妖鬼，他把江则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声问：“姐姐，要不要帮帮我？”
“你在里面待了一小时还没结束？”江则已震惊，把自己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卫皎被江则已的目光看得双耳泛红，“我才十八”
年轻真好啊。
江则已忍不住感慨，年轻火力旺盛也正常，听说男人到25就不太行了，那18岁肯定是行的。
“我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帮不了你。”
她赶紧拒绝，顺便收回了手，“还有，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我扶你回床躺着吧。”
江则已扶着他回床坐下。
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她拿出手机，发现是慕昭与陆清言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抽个时间去吃饭，庆祝慕昭脱离苦海。
眼看着男女主的关系越来越好，江则已很是欣慰。
她有点不太想当电灯泡，所以还没同意，只是说再考虑考虑。
卫皎目光一瞥，认出了她手机屏幕上有陆清言的头像，神色晦涩阴郁，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在江则已即将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温顺乖巧。
只是语气失落，“我明白了，姐姐有了新的可以调教的小狗。”
听到这话，江则已差点把手机摔了，“没有，是慕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姐姐，”好在卫皎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较真，而是看了看她半湿的衣服，“你不去换衣服吗？”
江则已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贴在身上的确不太好受。
她点头，“但是王妈还没来，我没有能换洗的衣物。”
“我的书包防水，里面带了换洗的衬衫，姐姐要不要先将就下？”
江则已半信半疑，走到那个书包前，翻出了干净的衬衫。
还是月白色的。
她比划了一下，这个衬衫挺大的，能够遮挡住她的腿。
于是江则已道了声谢，进浴室洗澡去了。
另外还把门给反锁了。
二十分钟后，她有些局促地拽着衬衫的衣角走了出来。
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卫皎的目光微暗，晦涩不明。
她的头发披散着，腿接触到空气后有些冷，于是坐到了另一张床上。
坐在床上等了一会，王妈总算是把衣服都送过来了。
江则已拿过衣服，手机突然收到了二十万。
是上次用来赎卫皎的钱。
她有些纳闷，钱不是已经赔出去了吗？
身后的卫皎适当地提醒：“姐姐，上次发生的事我报警了，他们为了不坐牢，把钱还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江则已了然，二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了，能还回来那再好不过。
她穿着衬衫在卫皎面前走来走去，还把果篮里的桃子吃了几个。
过了会，卫皎哑着声音：“姐姐，你可以把衣服换掉吗？”
江则已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是一个男人。”
她第一时间没听懂，顺着卫皎的视线把目光往下滑，看了眼自己。
没穿裤子，露出雪白圆润的腿。
像是被轻轻一掐就红了。
她视线往上挪，才发现衬衫也有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