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刚上楼,祁太太就冲了过来,眼圈泛红,精娇细养的富贵花像是蔫巴了一样。
她扑到祁震怀里,后者张开手臂,将她揽住。
“你怎么才回来,我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祁太太又哭起来,她低着头,眼泪像是下雨一样,滴在男人衬衣上。
祁震握她肩,拥着她走到化妆台坐下。
他随手放下西装,单膝跪在地毯上,仰望着太太,嗓音低沉,“刚才在车里睡着了,没有看手机。”
祁太太在哭鼻子,眼睛被泪水模糊,男人抬袖给她擦眼泪,“不要哭了,我下次早点回来。”
祁太太终于爆发,哑着声音喊,“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迟到,我早就自己去看小郁了非要我在家等你,你不会自己赶去啊?”
祁震沉默,才道:“是我不好,我们现在过去。”
说着,他起身,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简单换了一套,去掉酒气,就牵着祁太太下了楼。
祁氏私立医院。
防护舱外面守着很多医生,仪器监控生命特征,一有情况立即报警提醒。
祁太太站在透明墙外,看着里面的小婴儿,又哭起来,“他才三个月为什么是他生病”
祁震将她抱在怀里,臂弯紧了紧,沉声道:“会好起来。”
凌晨两点,祁太太还是不想回去,守在外面看儿子。
祁震也就没走,和她一起守着,等天亮,才简单在套房里的浴室冲了澡。
管家送来衣服,他换上后,去了公司,临走前叮嘱女管家看好太太,一有情况就给他打电话。
上午10点20分,特助将一份详细调查发到祁震手机
他点开,是昨夜那个女员工的信息,镇江人,结婚两年,有个女儿
祁震简单翻了一遍,不打算追究,急着要钱,还是100万,应该是为了孩子医疗费。
特助等了几天,不见上司发话,也没见那个女人找上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息了?
那个女人不是要钱封口吗?怎么不见动静?
特助自然不知道,祁震打了电话给老宅管家,让他调出监控,发过去。
照他的性子本可置之不理,可又想到,那个女员工很可能找上他妻子,就发了监控录像过去,料她应该明白。
祁震没打算开除这个心思不正的员工,他不是心善的人,只是巧合想到他在重症室的儿子,也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
又念及祁太太,也是这样失去理智的悲伤,就没再发落。
祁太太要去上香祈福,国内外能用上的医疗资源都请来,多少天了无济于事,没有起效,祁太太开始寄于神佛保佑。
祁震陪着她,一起上了山。
庙里香火鼎盛,附近听闻哪家有钱人办法事,都涌过来跪拜祈求。
祁震去了外面接电话,站在廊檐看着里头,佛像下跪拜的祁太太,她穿一身月华白旗袍,身无点缀,朴素的打扮不适合她。
她生的美艳大气,应该穿金戴银,披锦着秀。
祁太太在依照红色袈裟主持的话,按佛家规矩,叩首。
祁震看着,视线没移过,电话里还在响,他眉头逐渐皱起
,寺庙香炉插满香火,烟气熏得他皱眉,到处都是盘卧的寺人,在不停的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