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微的手还落在门把手,她抱的花多,有些惊讶的看着祁郁后背,喊了他名字,一连两声,都不见他回头。
“你怎么了?”宋知微走近。
祁郁缓缓抬头,好看的脸平静无波,眼底像深潭古朴,他轻声说:“在等你。”
等你来找我,等你什么时候才会想到我。
宋知微站着,低头看着他,不明白祁郁这话的意思。
她将花递上去,“祁太太送你的花,她原本在后台等你,只是没等到,被丁校长请走了,说是要参加庆功宴。”
祁郁顺从的接过来,他选择了宋知微的向日葵,宋知微也没吭声,想着他喜欢,就给了。
祁郁抱着花,一直仰头看着宋知微,“你怎么现在才来?”
“去哪了?”
宋知微被问的一头雾水,结束了肯定要自由活动的,换戏服,洗脸脱妆,喝水解渴,收拾东西,拍照留影,这些事不都能做吗?
她老实回答:“去换衣服了,然后去了大礼堂合影,我一直在那等你,你没来,就找过来了。”
终于说了祁郁想听到的话,原来宋知微一直在等他,只不过他跟她错过了时间和地点。
祁郁沉默不说话,抱着花,好像想让人哄一哄的感觉。
宋知微盯着他,努力撇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应该不需要“哄”这个字眼,实在太不祁郁了。
休息室安静了一会儿,宋知微忍不住道:“你怎么不换衣服,一会还有聚会。”
祁郁自然知道,还是他提出的,在祁氏名下的大酒店,请全班同学过去吃饭。
他低声道:“亮片扎得脖子不舒服,不想动。”
宋知微看过去,脸露惊讶,“怎么这么多?”
祁郁没解释,安静低头,让她取下一片金色的亮片。
宋知微皱眉,看着还没收拾好自己的祁郁,她拿出衣服口袋里的领结,放在化妆桌上。
“领结我带来了,等会换了衣服,别忘了一起装在盒子里,班长已经让人在收戏服了。”
宋知微说完,静静等着,还是不见祁郁动,她疑惑看他。
“我帮你把脖子上的亮片取下来吧。”
祁郁没吭声,只是垂下脸,把雪白的后颈露出来,递到宋知微面前。
宋知微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想了想没去问,只是抬手给他一个个拿掉亮片礼花。
祁郁抱了一会向日葵,将它并排放在宋知微刚在放香水玫瑰的旁边,一个明亮的金黄色,一个温润的香槟色。
他终于配合,修长的手指在解扣子,宋知微顿了下,“我要不出去?”
祁郁没看她,手上动作没停,已经把外面一件脱下来,搭在旁边化妆桌的椅子上,像是没觉得哪里不对,“里面内衬太紧了,我一个人解不开。”
他露出胸膛后背的两排扣子,宋知微就没再说话了,确实这戏服穿着麻烦,脱着也麻烦。
宋知微抬手去解开后背的排扣,祁郁自然的张开手臂,等着她脱。
扣眼过小,宋知微脸上认真,专注解着扣子,没注意祁郁垂下脸的神情,眼底黑得吓人,像是望不到底的悬崖。
随着一件件内衬脱掉,男生身上的温度越来越明显,能清晰嗅到属于他的气息。
宋知微后知后觉,有些心绪不稳,她皱了皱眉,觉得祁郁靠的太近。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还是出去”
话还没说完,门被轻轻敲了下。
祁郁像是没听见,直接脱掉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宽坦的后背,薄肌下面腰线又细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