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婷领着祁灏上门讨说法,正赶上祁震回来。
祁家客厅里,罗玉婷坐在沙发,对面是她的丈夫也就是祁灏的爸爸祁铭。
祁灏脸上红肿,被打得青紫,胳膊也脱臼缠了夹板和绷带,站在客厅,看上去很狼狈,他不敢抬头。
祁太太坐在最上面的主位,脸色不算好看。
“大嫂,我是比不得你有福气,儿子优秀出众,不管学习还是接管祖产的能力,我这不成器的儿子都赶不上他堂兄。”
罗玉婷看着儿子,又气又心疼,恨铁不成钢道:“现在都敢在外面跟人家打架了,还被打成这样,连告状都不敢。”
罗玉婷看向祁太太,“大嫂,在a市还没有咱们祁家惹不起的,这坎我过不去,必须得要个说法。”
祁太太看了看满身是伤的祁灏,不明白罗玉婷的意思,就是要说法到这来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让她领着人登门讨说法吧。
祁太太想着,又看了眼祁铭,丈夫的弟弟很多,平常过节过年都会来主宅一起,其他时候她这个嫂子和舅子说不上几句话。
“你想怎么做,总先让祁灏说说,是谁打的他?”祁太太道。
罗玉婷忍不住,“他竟然说是祁郁打的!”
“这个臭小子,撒谎也不挑挑人,还敢栽赃到他堂兄身上,我和祁铭都不信,偏偏他还要搬出祁宅,到外面去住。”
罗玉婷越说越气,“打架打不过人就算了,还搬出去,你怎么不上天?”
祁家的人都住在祖宅,准确来说自祁震那一辈的人都住在这里。
罗玉婷话外痛批自家孩子,可话里祁太太听的清楚,这是上门跟她讨说法来了。
祁郁坐在沙发,长腿微屈,脸色平静,并未因提起自己而露出异样。
他靠在沙发背的动作没变,眉眼平顺,同平常别无二致,只是没了温和的笑容。
“是我让他搬出祁宅,人也是我打的。”
罗玉婷和祁铭最开始都不信,直到打了一顿祁灏还不改口,抵死说是堂兄,夫妻二人这才试探的找上门,没想到祁郁当场承认。
祁太太也是惊讶的看着他,还是不敢相信,亲自问了句。
“怎么可能,你长这么大从来没动过手,连跟人红脸都是少有的事,怎么会打你堂弟呢?”
祁灏低着头,不敢去看祁郁,自然更不敢将被打的原因说出来。
宋知微坐在跟祁郁同一张的双人沙发,从始至终没有吭声,手里还残留着桃子的清香。
祁郁偏过头看她,温和道:“今天的功课多,你先上去吧。”
祁郁一开口,所有人都朝宋知微看过来。
罗玉婷有些不满,但没表露出来,一个佣人的孩子,大嫂也真是没分寸,什么人都养在主宅。
祁太太勉强笑了下,“小郁说的对,可别耽误了功课。”
宋知微很温顺的点点头,从沙发起来上楼,随着楼梯升高,客厅的声音再也不听见。
前世也是这样,她坐在客厅削皮,压根没来及躲避,祁灏一家人就过来了,也是祁郁开口让她上楼。
只不过多了点变化,她并没有听到打人的是祁郁,只知道祁灏离开祁宅是祁郁一手促成的。
宋知微的卧室在三楼,她靠在床上想了很久,之前在车上祁郁就有点不对劲,手背的印子明显就是打架划的,却偏偏说不小心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