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人，才不是树。”
尽管鸡同鸭讲，还是免不了脸上带着笑。
晚上吃饭，薛敏敏发现公公不在，觉得奇怪，平时周仁波都是默默无闻地跟在廖听莲屁股后面，帮忙端菜、摆碗摆筷子，虽然手脚慢了可能还会被劈头盖脸骂一顿，脸上却不会有不高兴，反而好脾气地安慰妻子。
“爸呢？”她问道。
趁着周烨去洗手，廖听莲弯腰附在儿媳耳边小声道：“今天让他带我去以前学校转了转，回家没憋住躲屋里哭了一下午，这会儿眼睛肿了说话哑了，怕你们看到笑话没敢出来吃饭。”
薛敏敏实在没忍住笑，刚穿书的时候她觉得周仁波好像一块背景板，一直沉默着，谁都不会注意到他，可经过相处之后，她觉得自家公公就是个小娇夫，因为一些小困难缩在婆婆怀里擦眼泪哭泣。
“妈，爸不就是怕我们笑话他嘛，你怎么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呢。”
廖听莲摆摆手：“没事，你别当面笑话他就行。”
等周烨洗完手进屋，看见婆媳俩笑得贼兮兮的，就知道没好事，顺口问了句：“爸呢。”
“他没啥胃口，咱们吃。”
周烨到底是关心亲爸的，“被打的身体难受？”
“没，他那些伤口我都看过了，没大碍。”廖听莲不耐烦解释：“没事，等会儿我端饭去给他吃，你们吃你们的。”
饭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席间除了筷子碰碗的声音，还有偶尔薛敏敏和婆婆的说话声，周烨几乎是不说话的。
过了会儿，廖听莲说：“老二敏敏，过两天我和你爸就回去了。”
“啊？”薛敏敏显然没反应过来，“这才来多久啊，怎么就回去了呢。”
“是不是哪里住得不舒服啊，妈，您只管跟我说，要不明天我去给你们买席梦思，那个睡得舒服。”
廖听莲拍拍儿媳妇的手背，“别瞎想，这里住的不知道多舒服，只是吧，我在这里待不惯，敏敏你知道我整天在村里里串门，这里人都不认识，家家户户紧闭，没人味儿。”
“再说我也想家里的鸡鸭鹅了，还有老大家。”
薛敏敏眨眨眼睛，虽然不舍，但也无可奈何，瘪着嘴道：“我还以为这次你们得待个几个月半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去了。”
廖听莲安慰她：“我和你爸先回去，当你们需要我们了再来，反正坐个火车就到了。”
“嗯嗯。”
薛敏敏看周烨坐在旁边连句挽留亲妈的话都不说，气不打一处来，冷不丁地捶了他一下，“妈，要不是有您这么好的妈，我都不稀得嫁给他，你看他跟个木头似的。”
“真是木头。”廖听莲毫不避讳地跟儿媳妇吐槽：“要不是木头能二十四五岁都找不到对象？当年我就发愁啊，要是老二打光棍，以后交代哪个孙子给他养老呢，最后好歹是你可怜他，要不然他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被妻子和母亲从上到下吐槽得体无完肤地周某人淡定吃饭，末了来了句：“妈，这青菜炒老了。”
薛敏敏和廖听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