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必须给我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你看着办。”
许彬彬现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双脚交叠架在对面的茶几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把副厂长弄得难做。
半小时后,底下的生产主管过来回话:“那个开桑塔纳的姑娘是最近新来的工程师,叫薛敏敏,跟着老文干活呢。”
许彬彬默念了一遍名字,还没说话呢,生产主管自以为聪明,“许公子,我听说这个薛敏敏已经结婚了,你要是非要和她来往,可得背着点厂长。”
“你他妈说啥呢。”许彬彬气得站起来踢他一脚,“老子能看上她!也就脸长得好看点,脾气烂得跟臭狗屎一样,老子喜欢的是乖巧柔顺的女人!”
生产主管吓得往副厂长身后一缩,“错了我错了,您怎么可能看上她嘛,呵呵。”
副厂长瞥了眼身后畏畏缩缩的生产主管,骂都懒得骂了,上前一步:“彬彬啊,我喊人让薛同志先把车开出来吧,一直堵着也不是个事。”
许彬彬眉毛一竖:“开出来有毛用,当我许彬彬好欺负的啊,老蒯,把这女的辞退了,该赔多少钱我出,以后不想在厂里看见她。”
“这”副厂长看着他一脸为难。
“怎么,你堂堂副厂长连辞退个员工都没权利吗?那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副厂长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个薛同志当初进咱们厂,厂长看过她的资料的,夸了好一阵呢,京大毕业的高材生,要我们好好培养接老文的班,你说这无缘无故地把人辞了,我没法跟你爸交代啊,而且连京大来的大学生都辞退了你让外面怎么看咱们厂子。”他顿了顿,眼睛一亮:“彬彬啊,要不你亲口跟厂长说一声,他那么疼你肯定不会反对。”
“好你个老蒯。”许彬彬指着他鼻子骂道:“我爸对我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我被我爸打死啊!”
那么大个人烦躁地坐回沙发上,越想越气,被个女人摆了一道偏偏还不能把她辞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副厂长、生产主管排排站在他对面,许彬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站着干啥啊,赶紧让那女人把车开出来啊!”
“哦哦哦,我这就去办。”生产主管连滚带爬地溜了。
班上到一半,有人跑来喊薛敏敏去挪车,从那人口中得知早上开奔驰的脑残是厂长儿子时,她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一想到厂长有这么个蠢儿子,薛敏敏开始猜测厂长会有多离谱,甚至开始怀疑纺织厂真有可能倒闭。
薛敏敏走到门口倒是没再碰上许彬彬,她把车开到了墙角的阴凉处,暗自揣测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要被穿小鞋了,算了,大不了辞职,反正来这也不是为了赚钱的。
过了几天,薛敏敏奇怪地问道:“师父,你说这许彬彬是那肚量大的人吗?怎么我一点事都没有啊。”
文志明带着纱线手套排查故障,“你操心啥,这厂子是他爸在管,又不是他,那孙子不敢拿你怎样,再说了,他要是真找你麻烦,我立马找他爸去,还他娘的治不了这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