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么多年了,你看她搬来家属院多长时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我说就是生不出蛋的母鸡。”院子里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说闲话。
“上次我好像给她老家的方子,保管能怀上孩子,她还不要嘞。”
“你管她干啥,好心当成驴肝肺。”
薛敏敏单纯路过,没心情她们口中不下蛋的母鸡是谁,却因为后面几句放缓了脚步。
“又生不出孩子,脸上还长一堆麻子,过两年说不定就被男人抛弃了。”
“说谁呢?”
突然插入一个陌生的声音,把几个女人吓得半死,扭头一看,薛敏敏阴着脸居高临下盯着她们。
说人闲话被抓到多少有些讪讪,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提高音量道:“又没说你,管那么多干啥。”
薛敏敏笑了笑:“那你们这群下了蛋的母鸡多管闲事干啥,管好自己的蛋不就行了。”
家属院的,大多自诩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属顶多背后嚼舌根子,还真不至于当面骂人,薛敏敏这么直白的还真是少见。
都是农村来的,有素质的人装久了这会儿终于装不下去了,“说的就是麻姑怎么了?我们也没说错啊,好心帮她怀孩子还不领情。”
薛敏敏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呦,什么生子秘方啊,该不会是喝公公的尿生下来的孩子吧!”
“你瞎说啥啊!”
“你们要是再敢说人坏话,信不信我到处宣传你们的宝贝儿子是喝尿生下来的!”薛敏敏有恃无恐地威胁她们。
其中两个有点打退堂鼓,那个年纪大的不信邪,“要不说你俩玩得好呢,两个生不出孩子的凑一起互相安慰啊,断了男人的根迟早被抛弃!我看你们这样啊,这辈子都别想生出孩子来!”
薛敏敏刚要开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声:“能产崽的老母猪以为自己就不用被宰了吗?过年了照杀不误。”
“好你个麻姑,敢骂我是母猪。”
施春雨从楼梯上下来,以往遇见这种事她都装作听不见,可是她的朋友敏敏都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当缩头乌龟。
“我可没说你是母猪,还有我有名有姓,麻姑是谁。”
施春雨拉着薛敏敏上楼,直到完全看不见她们,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这是气傻了吗?”薛敏敏问道。
她却摇头,“我是开心,我太开心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跟人吵架。”
“刚刚那叫吵架呢,还没吵起来你就把我拉走了!”
“敏敏,谢谢你。”施春雨眼底写满了真挚,“你来之前,大家都叫我麻姑,就因为我脸上的雀斑,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叫我麻老师,只有你,叫我小雨,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薛敏敏:“你就是太温柔了,多找那些老妇女吵几回架保证你战斗力满满。”
施春雨又忍不住笑了,“好,周工出差了你有饭吃吗?要不去我家。”
“要,刚刚骂人饿了。”
在施春雨家吃过晚饭薛敏敏就回家了,因为前一晚熬夜,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却不料被怪异的声响吵醒。
“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