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是吧。”
周烨半撑起身子，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我是有病啊，不然能想出这损招和你结婚？”
“你什么意思！”薛敏敏瞪大眼睛，差点要暴跳如雷。
他却转移话题，“跟我说说，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薛敏敏躺回去，再次抓起被子蒙住。
“还说没生气，我看你快气死了。”周烨戳了戳她的后背，“说说啊，不说我怎么给你道歉。”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没生气。”
不论周烨怎么问，薛敏敏都不说，他实在无能为力，只好重新躺下。
可他大喇喇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睡不着，被薛敏敏弄得他也很烦，女人这种生物比有机合成还难懂。
“下个月我给你寄个手表回来，你是不是想要个手表。”想了很久，周烨忍不住开口。
谁知道薛敏敏突然坐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谁稀罕你的破手表，再烦我你给我滚出去！”
空气凝固住，周烨没说话，只剩下薛敏敏重重喘气的声音，他明知道自己膈应手表，还提！
“我真后悔答应帮你才卷进你和沈白薇的破事里。”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出不满中带着一丝委屈。
周烨没想到提起手表她情绪会如此激动，顿了顿，“你生气是因为沈白薇？”
“不是。”薛敏敏再次躺下，背对着他，与他好像产生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手表的事我早忘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
“你和沈白薇的破事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虽然她恶狠狠地说，周烨还是自顾自的解释：“当年是沈白薇爸妈写信给我，说是买个手表就算把亲事定下来了，当时两家同意我就直接把表寄回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她跟我弟好了，我们就没联系了。”
薛敏敏不说话，周烨却偏要解释，“我对她真的没意思，顶多是大男人面子上过不去有点不爽，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没喜欢过她，从来没有。”
“跟她比起来，我和你关系还近点。”
跟空气解释了一堆，薛敏敏看起来睡着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躺下。
周烨一宿没睡，天没亮就起来了，旁边人睡得正香，睡姿也豪放。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恨自己不争气，被个女人折磨得睡不着觉，她却浑然不知，伸手捏了捏薛敏敏的脸颊，手感很好。
开门出去，廖听莲已经给他做好饭了，“敏敏呢。”
“还在睡呢。”
周烨在吃饭，廖听莲不厌其烦地念叨着：“坐火车小心点，钱得看好，回了单位好好挣钱别大手大脚的，如今有媳妇了再过两年有孩子了多得是花钱的地方。”
“妈，我知道了。”周烨难得没跟亲妈顶嘴。
“对了，跟你说个事。”廖听莲给他装了一盒肉，带去火车上吃，“我跟你爸商量送敏敏去村里小学教书，她还年轻整天待家里也无聊。”
“行啊，花钱送礼算我的。”周烨并不反对，在他看来，女人养在家里吃吃喝喝并不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送什么礼，盖小学的时候还靠你爷爷拿出来的地契呢，跟校长说一声就成，当不成正式工，合同工也行。”
周烨隐隐有些不放心，忍不住交代道：“薛敏敏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