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节度使萧远山,就说这位李婉君,那可是先皇之女、当今女帝的姑姑、赐封栎阳公主的退伍女将军!
想当年先皇在世之时,栎阳公主为先皇率军南征北战,枪挑南陈副统帅、箭射东齐六皇子、马踏鬼羌牧羊地,一杆“李”字大旗挥舞之下所向披靡,见者无不闻风丧胆一溃千里!
只是后来驸马身体抱病,夫妻情深的栎阳公主才忍痛卸甲离开战场,过起了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的日子。
虽说已过十数年,栎阳公主的威名依旧震撼朝野,其本人依然深受燕国官员与千万百姓的敬重爱戴。
所以,栎阳公主说可以见官不跪,哪个官员敢炸刺!
黄庆余忽然眼珠一转,又是一拍桌子厉声喝问,“大胆狂徒,居然敢假冒栎阳公主干亲,你当我等都是三岁小儿吗!”
“栎阳公主已是年近花甲,你才多大,岂会和栎阳公主成为干姐弟!”
众人醒悟,这小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人家栎阳公主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他要胡编乱造栎阳公主是他干奶奶或许还可信一些,居然编成了干姐姐,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李大致“腾”的站起身来,指着秦三丰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假冒皇亲,你就不怕砍头抄家吗!”
谁也没想到的是,秦三丰不但没搭话,竟然自顾自的找个座位坐下,在众人诧异目光中悠悠然倒了一盏酒,一饮而尽后才哼了一声说道,“身为朝廷武官,你这样急赤白咧的成何体统,以后注意官体啊!”
“来来来,都坐下,站着能说话能谈事吗?”
我尼玛——
黄庆余脸上肌肉抽搐,却也被秦三丰那漫不经心却胸有成竹的气场唬住了,当下也不开口,只是用一双狐眼死死盯着对方查找破绽。
万宝成和李大致更是被唬得不轻,看看黄庆余又看看秦三丰,期期艾艾的坐到座位上。
秦三丰一拉苏红瑶袖子,“来,苏小姐,他们不请你坐,在下请你坐,坐下才有个客人的样子嘛。”
苏红瑶懵懵懂懂的坐在秦三丰身边,心中只想着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嘛?
秦三丰咳嗽一声,“两位大人,假冒皇亲可是重罪,你们没有证据可不要胡乱污蔑在下,否则,当心在下告你们毁谤我啊!”
李大致眨眨小眼睛,“那你如何证明你是栎阳公主的干弟弟?”
秦三丰悠然一笑,“这个好说,你们大可以去问正医堂的馆主大医陆青牛,我也是他的干弟弟,这下,你们不能拿年龄说事了吧。”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含山县谁不知道,大医陆青牛一家医术高超,不但在大内太医院根深蒂固,备受皇室信任和朝廷重臣们的尊重,这陆青牛更是栎阳公主的干弟弟!
陆青牛今年也是年近六十,居然是这个小子的干哥哥,那栎阳公主是他干姐的事岂不是顺理成章了!
李大致又眨巴眨巴小眼睛,“你又如何证明······”
秦三丰眉头一皱打断他道,“你这九品巡检是买的官吧,除了这句话你还会问什么!黄县尉何其不幸,手下竟然有你这样的无能巡检!”
说罢又看向黄庆余,语带安慰,“黄县尉莫要忧心,哪天我去探望我那干姐姐的时候,请萧节度使选一个能干的人来,换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嘶——
众人再次震惊!
这小子口气越来越狂了!
这不只是当众打李大致的脸,更是打黄庆余的脸!
黄庆余和李大致脸上顿时抽搐不已。
黄庆余对万宝成一招手,对他耳语道,“速速派人去正医堂找陆大医,查问清楚!”
“是!”
万宝成起身出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