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相好的,是邻村的一个书生,家里人都睡下后就偷偷去和书生私会了,估计要天快亮了才回来。”
黑碧池说起谎来不打草稿。
来人迟疑一下,举起长刀,“哼,那也留你不得,要恨,就恨自己眼瞎、非要给黑家当婢女吧!”
黑碧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汉爷,饶了奴家吧,奴家也是刚来他家当婢女,什么也不知道啊!”
说着,黑碧池双臂紧紧抱着来人大腿,丰满胸部使劲的挤压,又声泪俱下道,“好汉爷,奴家也是个苦命人,万般无奈才给人家当婢女,只要您能饶过奴家,想怎样奴家都可以······
来人高举长刀犯了犹豫。
黑碧池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好汉爷饶了奴家吧,奴家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好汉爷!”
屋外,陆续传来黑强等人的惨叫声!
来人垂下手中的刀,在黑碧池怀里狠狠捏了一把,叹口气说道,“快走,趁他们还没有出屋!”
黑碧池顿时欣喜若狂,爬起来就向屋外狂奔,穿过大门后头也不回的钻进一条小巷,一番侧耳倾听后向着马蹄声相反方向奔跑了一里多地,这才跌跌撞撞的一头扎进村外的一处灌木丛里,心里一松便昏死过去!
黑明理家。
秦三丰在院子里负手而立,看着一群群穿梭在宅院里的朝阳军不停地挥刀杀戮。
熊典韦已经找到了些贴身随从兼保镖的感觉,拎着短戟站在主公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对于这场无差别杀戮,秦三丰没有阻止也不想阻止。
一是黑家人实在该死,二是这些受够了压榨欺凌的朝阳军也需要发泄心中的愤怒!
让他们忘掉仇恨,做一个宽容仁厚、饶恕罪恶的圣人,那是黑明理这样的畜生们才会说出的话!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德报怨,世做猪狗!
很快,黑明理和他的老婆被一群愤怒的朝阳军拳打脚踢的扯拽了过来。
黑明礼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像狗一样被拖拽在地上,口中兀自叫嚣,“你们他娘的瞎了眼,敢惹我黑老爷,赶明儿老子去县里找黄县尉告上一状,任你哪个山寨也得被黄县尉带兵抹平喽······”
黑明理那妖艳老婆也尖声咒骂,“一帮子挨千刀的狗山匪,你们寨主不知道我黑家不能抢吗,就不怕县上的黄老爷带兵灭了你们!”
军卒们对着他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黑明理夫妇哭爹喊娘,这才求饶道,“各位好汉爷,莫要打了莫要杀了,想要钱我给,想要女人我那地牢里有的是,任各位好汉爷挑选······”
“姓黑的,地牢里的女人,都是还不起你钱的军户家的女眷吧?”
李强冷冷问道。
黑明理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好汉爷说得对,都是那些卑贱军汉的老婆女儿,我黑明理情愿把她们都送给好汉爷,外加一千两银子和十匹马!”
李强劈面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黑明理下巴险些飞了出去,“去你娘!告诉你姓黑的,老子就是他俩的战友袍泽,这次来就是替我那苦难的弟兄报仇来的!”
说着揪着黑明理的衣领向钟鼓楼一指。
黑明理一眼看见钟鼓楼上那两具焦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你们,你们不是山匪,你们是退伍军汉!”
李强狞笑一声,“正是,老子也算让你这畜生死个明白,老子今日要亲自操刀砍了你们公母俩的狗头,以此告慰苦难弟兄们的在天之灵!”
说着,李强高举长刀全力劈下,一刀一个将黑明理夫妇的狗头斩下!
两名军卒将二人狗头戳在两根长杆上,一边一个立在两具焦尸身边。
李强对着钟鼓楼放声痛哭,“二位兄弟,我苦命的二位兄弟,我李强为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