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想起宴席上舒眠对江澈的态度,沈屿桉重新将手机塞回她手里。
“姐姐,还记得这个人吗?就是你在餐桌上,说讨厌的那个人。”
舒眠点头:“记得。”
沈屿桉循循善诱:“姐姐这么讨厌他,他却还要打电话过来骚扰。不如,我们把他删掉,好不好?”
舒眠欣然点头:“好呀!”
在沈屿桉的引导下,她飞快地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沈屿桉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终于将江澈,完完全全地从姐姐的世界剔除了。
沈屿桉喟叹一声,将脸埋进舒眠的颈窝。
“姐姐,以后只看着我一个人吧。”
“好爱你啊,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舒眠蹭蹭他的脸:“不分开,喜欢你,爱你。”
*
看着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被掐断,江澈不可置信,舒眠竟然挂他电话!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他再一次尝试拨通,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舒、眠!”江澈咬牙切齿,整个人有些气急败坏。
不过这件事和得知舒眠要订婚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江澈很快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依旧是舒眠的小把戏,她玩欲擒故纵真的很有一套。
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对手。
为此,他不介意多让出一些筹码,不过他做出让步的前提是舒眠至少要先给他点甜头。
比如,两人单独共进晚餐,或者看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
只是,这一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摔了个脑震荡,这段时间需要留院观察,计划彻底泡汤。
江澈干着急,转念一想,距离产生美,适度的冷一冷舒眠,或许效果更好,她既然对自己有意,时间久了,他一直不理她,她自然就急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订婚宴还有十天。
一大早,吃过早饭后,沈屿桉熟练地将手割破让舒眠饮血。
其实,中蛊者随着日常相处对母蛊者依恋感加深,并不需要每天饮用,可沈屿桉从不敢冒险。
还有十天,十天
沈屿桉只恨自己年纪太小,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那样,有法律的认可,他会更安心。
不过没关系,待订婚宴结束,他就带舒眠回落叶村。
那里承载着他们俩最美好的回忆,只有在那里,他短暂地感受过姐姐对他的在意。
漫天的萤火虫,姐姐捧着他的脸,说好喜欢他。
姐姐一定是喜欢过他的,一定。
是那些人心思不正,意图勾引姐姐。
是他太差劲,没能留住姐姐的心。
是啊,落叶村,回落叶村去,回到那里,再也没有人来打扰。
可
对上舒眠懵懂的视线,沈屿桉想,这个蛊,能撑到那一天吗?
十五天已经是极限,可眼下,他们迎来了第三十天,依恋蛊的效果好得出奇。
沈屿桉将淌着血的手靠近舒眠的嘴唇。
这一次,舒眠没有乖乖喝,而是把头别开。
“不要喝,你痛。”
可是你不喝的话,就不会爱我了呀,姐姐。
“我不痛,姐姐乖,喝一点就行,好不好?”
沈屿桉轻声哄着,舒眠这才轻轻抿了一口。
舒眠很喜欢逛超市,晚上吃过饭,沈屿桉带着她去超市添了些日常用品,回到家后,他给舒眠温了一杯牛奶。
紧接着,又端了盆水来,给舒眠泡脚,缓解今天出门的肌肉疲乏。
“姐姐,水温合适吗?”
沈屿桉坐在小矮凳上,抬起脸向她确认。
舒眠垂眸看着对方,欣然点头。
这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望与脑海中某个情景重叠,舒眠皱了皱眉。
“刺啦——刺啦——”
电流声在大脑炸开。
【请——】
【请宿主完成——】
【舒舒!舒舒!我是猫猫呀舒舒!】
【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舒舒?】
舒眠赫然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