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迎来生日宴这一天。
奢华的宴会厅内,头顶璀璨的水晶灯闪烁着熠熠光芒,谈笑声与轻缓的曲调交织。
沈屿桉藏蓝色西装高阔笔挺,挽着身穿同色系晚礼裙的舒眠,鱼尾长裙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在宾客们的视线聚焦下走来。
按照惯例,寿星切蛋糕与宾客们共享。
宾客们簇拥下,沈屿桉牵着舒眠的手来到盛放着蛋糕的推车前,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切蛋糕,而是拉着舒眠,面向众人。
这位命运多舛、从小在大山中长大的少年此刻西装挺阔,神色冷然脱去青涩与稚气,面对商圈的诸多大人物也毫不怯场。
他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
“感谢诸位莅临晚辈的生日宴,与晚辈共享生辰喜悦。借此机会,还有一件喜事想要与诸位分享。”
沈屿桉牵起舒眠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指间的戒指闪耀夺目。
他笑盈盈道:“舒眠,我的未婚妻,我们已经决定在下个月举办订婚仪式,届时,望诸位亲朋好友莅临见证。”
说罢,他垂眸,虔诚地吻了吻舒眠指间的钻戒。
台下一片哗然。
有欢呼声,贺喜声,也有质疑声。
先前舒眠和江澈的婚约不是秘密,之后舒清清被找回,临时更改联姻对象,舒眠被舍弃。
为此,舒眠沦为全城的饭后谈资与笑柄。
无名无份的养女,还被退过婚,这辈子想要再结良缘,一个字,难。
万万没想到的是,舒眠竟然和沈屿桉成了一对,而且进展如此之快。
今天应邀而来,不少豪门世家是存着相看的心思。
沈屿桉年纪轻,相貌佳,家世背景更是没得挑,如果能和自家的千金看对眼,那就再好不过了。
却被告知,沈屿桉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婚期将至。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不过虚岁十九?年纪这么轻就定下了,这得是多喜欢啊?
众人纷纷感慨,有人艳羡,有人怅然。
人群之中,舒清清面色发白,呆若木鸡。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沈屿桉要和舒眠订婚?这怎么可能呢!
这种事,在前世根本没有发生过!
一定是舒眠使了什么手段!
舒清清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手被用力一拽,对上一张同样黑沉的脸。
“愣着做什么,入座。”
今天的生日宴,江父以示重视,一共摆了一百八十八桌,宾客们陆续落座。
舒清清身为江澈的未婚妻,自然是和他一起坐主桌。
一楼是供宾客跳舞、交谈的宴会厅,二楼三楼才是宴席厅。
舒清清拎着过长的裙摆,跟着江澈上楼。
江澈在人前是一个温柔的绅士,即便两人已经貌合神离,在大众前,他还是会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位称职的未婚夫。
今天却有所不同。
江澈脸黑得犹如锅底,简直像吃了炸药一样,沉着脸大步往前冲,等待电梯的时候,他一脚踹翻了摆放在一旁的垃圾桶。
“你等我——”落后半步的舒清清追上来,听见“砰”地一声,她吓得愣在原地。
舒清清讷讷,这人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啊!
江澈紧紧抿着唇,胸腔起伏,强行压抑着躁动的情绪。
舒眠要和沈屿桉订婚了,和他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