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禁锢着女孩手腕的掌心抑制不住地加重力道,舒眠吃痛皱眉:“你弄疼我了!”
裴聿礼垂眸不语,手上力道渐缓,额发凌乱与黑睫缠绕,眼神看不真切。
舒眠以为他是要松开自己,下一秒,狂乱的吻再一次毫无预兆地碾压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太急太暴躁,掐着她腰肢的大掌一寸寸地加重力道,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
舒眠被激起脾气,咬了他一口,血腥味瞬时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一咬似摁下暂停键,男人动作凝滞片刻,将她放开。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薄唇上留下一道混着血色的齿痕,他垂眸看她:“你咬我。”
“是你多次不顾我意愿强迫我,我只是咬你一下,不过分吧?”
嘴上说着,舒眠身体还是下意识防备,裴聿礼心思诡异难以揣测,谁知道他会不会反咬她一口。
于是她紧紧盯着,仿佛猎物时刻防备着暗处窥视的捕杀者。
裴聿礼抿了下唇,眼睫垂得更低,喉结滑动,混着血腥味的唾液尽数咽下。
男人周身阴郁的气息渐渐收敛,抬眸望她时眼里有缱绻笑意。
仿佛刚刚获得了什么专属的奖赏,躁动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轻而柔的吻落在唇角,他娴熟地牵起她的手,指间严丝合缝,十指相扣:“乖,送你回去。”
舒眠莫名其妙,不明白刚刚咬了他之后的短短几秒钟,裴聿礼到底想通了什么。
但他眼下好不容易变正常了些,舒眠也就乖乖闭嘴不多问。
回到家休整片刻,顾泽过来找她。
舒眠乘坐电梯下楼,走向顾泽时偷偷观察他的神情,顾泽眉眼温柔,她上前抱住他。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她顿了顿,“江棠那边”
在会所包厢的时候,她没有阻止顾泽去找江棠,内心仍怀抱着希冀。
或许两人单独见面会聊得更仔细,经过江棠的解释,顾泽转而调取监控发现她的真面目。
可此刻,顾泽轻揉着她的头顶,没有对她有半句的质问,只轻声解释道:
“人找到了,她没事,已经安全到家。”
舒眠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抱歉,江棠的事,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处理好,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顾泽声音诚挚,将女孩搂得更紧。
先前,江棠尚未回国时,自她说“手又开始疼了”之后,两人那段时间通话频繁。
可渐渐的,顾泽意识到两人行为过界,舒眠的好历历在目,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令他时常感到惭愧。
于是他慢慢又和江棠淡了往来,江棠回国后,屡次三番联系他,要来找他,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辞。
可他到底是狠不下心将江棠拉黑,所以看见她发来的信息,他担心自己会再次心软,只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今天在包厢,看见舒眠为了自己与江棠对峙,女孩那双柔软又微微泛红的眼深深地刺中了他。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对舒眠不是利用,他喜欢她,甚至,有了和她长长久久走下去的念头。
所以,在酒吧里找到江棠后,他便当面和她说清楚了,他想和舒眠好好的。
至于江棠,他们只能是朋友,当然,从前那样无话不谈的亲密也不会再发生。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是在让自己放下,也是希望江棠别再执着,他清楚地知道她不爱自己,只是不甘。
江棠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顾泽意识到,在说服江棠的过程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舒眠。
想着这段时间无形之中让她受了多少委屈,想着她得知自己和江棠的暧昧关系后该有多么伤心,想着身份普通的她找到江棠对峙到底耗费了多大的勇气
越想,他的心就越发地揪疼,他想见她,于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