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辅仪见女儿就这么被当着自己的面,两眼一翻,瘫在椅子上晕了过去。
萧鸷摆摆手:“林爱卿一把年纪痛失明珠,实在是可怜,不如就告老还乡吧。”
他顺势把林辅仪的相位给免了。
于是,便有人站出来,“可是陛下,国不可一日无相。”
萧鸷放眼望去,看了一圈。
他一早瞩意的相国人选,居然不在。
“赵川呢?”
群臣左右相顾,交头接耳,纷纷摇头:“赵大人今早明明来的最早,但这会儿哪儿去了呢?”
有人道:“启禀皇上,一炷香之前,赵大人曾与臣言及腹痛难忍,寻茅房去了。”
萧鸷皱眉。
废物!
泼天的富贵,一泡屎给拉没了。
“相国人选之事,容后再议。”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玉玺!
又过了两个时辰,地宫的大门,终于被隆隆重新打开。
里面森罗黑暗,深不见底。
陆梵音揉着额角,问:“还要多久?我累了。”
萧鸷招人过来问了,对她道:“累了就去歇着,里面的石门,要逐一破拆,恐怕天黑之前,也未必能开棺。”
“那我先去睡儿。”
陆梵音扶着碧喜的手,起身走了。
萧鸷继续盯着。
那玉玺,他必须亲手拿到!
陆梵音经过楚沉州面前,看了他一眼。
楚沉州白了她一眼,作为反击。
直到入夜,陵寝周围点满了火把。
一声巨响,地宫里最后一道石门终于被从外面炸开。
萧鸷亲自入内。
巨大的红漆棺椁,安静停放在墓室中央。
“开棺。”他下令,背着手,紧紧盯着那棺椁。
突然,墓道里响起碧喜的尖叫声:“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她出事了——!”
棺盖就要被撬开。
这个关键时刻能出什么事。
“停。”
萧鸷不知陆梵音又闹什么幺蛾子,只好下令暂停。
碧喜冲进来,跑得发髻都乱了,“皇上,不好了!长公主她被,她她她小产了!”
萧鸷当即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他顾不上玉玺,径直冲出地宫,去了陆梵音休息的具服殿。
一冲进去,就见楚沉州衣衫不整,满手是血,正回过身看他。
而陆梵音衣衫凌乱,露着双腿,痛苦倒在床上。
腿间,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