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梵音一连三天,出去了九次,相当勤快。
虽然走得艰辛,但每次都越走越远,而且也慢慢学到一些鉴别野果的法子。
不能吃颜色太鲜艳的,长得太干净完整的,连虫子都不吃的,自然也不能吃。
除了采野果,她还要按照楚沉州画出来的叶子的模样,和他指明的方向,去给他找草药。
若是耍赖寻不到,他便朝她丢小石子,不准她进溶洞。
陆梵音伺候了他大概七八天,已经探了小半个绝谷。
不但寻到了一处峭壁上的小洞可以安身,还在门口存了不少野果晾干备用。
这天,天色阴暗,看着像是要下大雨。
天助我也!
只要雨够大,溶洞里就会涨水。
到时候,淹死那瘫子!
她一出去,便再没回头。
身后,楚沉州特意叮嘱:“今日天色有雨,早点回来。”
“哦。”陆梵音轻松愉快地答应了。
等一出去,就去了自己的小洞。
就算这场大雨淹不死死瘫子,让他一个人在洞里吃死蝙蝠,没药治伤,也气死他!
果然,入夜后,大雨倾盆,从天而降。
陆梵音坐在洞口,探出头去,望着从一眼望不到头的苍穹上落下来的无数雨线,莫名想念好多人。
想念莫离,想念少保,想念霍星河。
在这种一无所有的绝境中呆久了,就连明少商、殷凤城,都有点令人想念。
毕竟跟他们在一起时,是有高床暖枕,有吃有喝的。
陆梵音烤着篝火,吃着野果,看着外面雨幕。
忽然,恍惚间,看见远处的树影,仿佛开始跳舞。
那些影子越扭越细,最后好像变成了无数条蟒蛇在狂舞。
她浑身开始难受,吃了春药的感觉,烦躁地无处安置。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吃过这种果子没毒的。”
陆梵音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缩回篝火后面,躲在角落里,抱紧自己。
她生怕幻觉看多了,会跑出雨里去发疯。
可是,躲在火后面,看着那些火苗也渐渐变成了许多狂舞的火蛇。
而火蛇又变成许多不穿衣服的小人儿,在火中疯狂媾和。
她用力晃着脑袋,用头撞着墙壁,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等撞完,再回头,赫然见楚沉州全身湿透,拄着一根粗树枝,满脸怒容地站在洞口。
陆梵音拍了拍自己脑袋,“真是幻觉大了,什么都能看见。瘫子都能走路了。”
可是,那个楚沉州朝她走了过来,掐住她肩膀晃她:“让你天黑之前回去,为什么不听?”
陆梵音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只看他的嘴一开一合的,像条鱼。
她就嘿嘿笑着,去捏他的嘴。
但是,怎么捏都捏不住,他那嘴,还一开一合的。
楚沉州骂得难听。
可陆梵音一直捏他的嘴,嘿嘿乐。
她越是发傻,他越生气。
“让你出来找药,你给自己吃药!那些淫蛇果,若是不新鲜,就会致幻,你傻不傻?”
“嘿嘿嘿,长那么好看干什么?”陆梵音见捏不住他的嘴,便糊上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把他扑倒。
“来玩啊,来快活啊~~~~~”她含含糊糊地啃他,“那些小人儿,在火里跳舞,可好玩了~~~~~”
她欺负楚沉州腿不好使,扒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