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身都僵住,那里自然也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了。
楚沉州光着身子,气得直笑,“死丫头,你够狠!别被我活着抓住你!”
“这林子里什么野兽都有,你先保住命根子再说。本宫,从来不跟没命根子的人玩儿。”
陆梵音抱着他的衣裳就走,去了前面不远处的河边,当着他的面,捏着兰花指,把衣裳一件一件扔进水里。
楚沉州便眼睁睁看着,他的衣裳都随着水流飘走了
陆梵音回去路上,迎面霍星河已经找了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
他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
陆梵音:“能有什么事。不过,他不是好人。这个时候出现,必定与我们回京有关,明日进城,要多加小心。”
她望了望天,“奇怪,少保怎么还不回来?”
这个时候,莫离也走了。
总感觉,有人在刻意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引开。
陆梵音牵住霍星河的手,将他牢牢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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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时分,长公主一行抵达白玉京北门。
城门大开。
萧鸷骑在马上,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他一身戎装,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城门外,除了日常守城卫兵,并无异常。
马车缓缓前行。
陆梵音坐在车里,与霍星河对视一眼,十分戒备。
萧鸷待到马车近前,下马,来到车前亲迎。
“臣,护国公萧鸷,恭迎摄政长公主回鸾。”
身后,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恭迎摄政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梵音将车帘掀起一角,看向下面的萧鸷,“国公免礼。”
“臣为殿下引路。”萧鸷起身,重新上马,行在前面。
马车缓缓而行,跟在后面。
眼看就要进入森严的巨大城门。
霍星河掀开车帘,朝城里望了一眼。
只一眼,便发觉不对。
他掌管城防多年,城门口这个时辰,该是什么情形,他比谁都清楚。
此刻的城门前,实在是太过热闹。
而很多平日里用作城防围堵的东西,全部换了位置。
一旦城门关上,插翅难飞!
“跑!”
他低低一声。
陆梵音便如兔子一样,从马车后门窜了出去,跳上早已准备好的马,一刀扎在马屁股上,冲了出去。
萧鸷猛地回头,一招手:“去,请长公主回宫!”
埋伏在隐蔽处的骑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夕阳之下,带起烟尘,如无数条长蛇,直追陆梵音一人一马。
陆梵音亡命狂奔,抬头,见远远一个人,满头白发,衣衫凌乱狼狈,却身姿笔直,单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拖着长鞭,立在前方。
少保!
少保他出什么事了?
“走!”
她人还未靠近,连晏清的声音已至。
陆梵音的马没有丝毫减速,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再回头,便见连晏清铁鞭炸响,迂回飞舞,带动风沙如游龙,独挡九路骑兵。
而楚沉州一袭红衣,从连晏清头顶飞掠而过。
如一团着了火的红云,朝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