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州,是!你!”
连晏清一直奇怪,他只教了公主强身健体之法,从无半点杀招,只为引她向善,可她为何那么小小年纪,就会那般残忍,当着他的面,亲手杀了戚美娟。
他一直以为,是她本性使然,是自己教导有失。
却没想到,是公主离开草庐,住回宫中的那两年,还有这个恶棍偷偷在背后教唆!
罡风乍起,草木摧折。
打龙鞭滑落掌中,整座树林上空,一声惊天炸响。
连晏清不宣而战!
他一向是个温文尔雅,克己复礼之人,可是这次,忍无可忍!
楚沉州只是一味笑着,飞身后退,避开他铁鞭,不与他正面交锋,口中还一直揶揄:
“师兄,你光风霁月的人物,偏要拎了把鞭子,要打要杀的,看起来比我还变态,呵呵呵呵”
他飞临树林深处,忽然猛地转身,四周浓雾乍起,阴风呼啸,如有无数鬼哭神嚎,将身后的连晏清包围在其中。
“说了请你喝杯酒,你不要,非要打打杀杀。这浑天迷魂阵,可激发暗毒,放纵心魔。我在牢中想了八年,才想出这件见面礼,怎么样?师兄,喜不喜欢,爱不爱我啊?哈哈哈哈!”
“楚沉州!当年就该替师父杀了你!”连晏清被围困阵中,沉沉一声震天怒吼。
“哈!只准你海清河晏,不准我神州陆沉。师父当年取名,就已是偏心,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理!”
楚沉州当风而立,完全不在意他的怒火,
“师兄,你时日无多了,好好享受吧。现在,我要替你去好好管教那不成器的小公主,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居然还能苟且活到现在,也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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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梵音那边,距离京城还有一日的路程。
白天赶路,晚上就夜宿客栈。
霍星河终于独占美人,整天贴着不放。
夜里美其名曰代莫离守夜,也厚着脸皮往床上挤。
“你有孕了,怎么不告诉我?”他从后面抱着她,用力在她耳畔吸她的香味。
吸了又吸,吸了又吸。
啊,太上头了!
简直有瘾。
陆梵音被他吸得痒死了,“他生父不详,怎么说?没法儿说。”
她若巴巴地说孩子是霍星河的,霍星河那狗性子,保准还要拿捏她一下。
可她现在不认孩子是他的,他反而急了。
“阿蛮,只要你说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
“这么大方?”
霍星河紧紧拥着她,“反正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霍家军助你上位,你生的儿子,不管爹是谁,只能姓霍。”
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一向心细如发,什么都看的明明白白。
死泼妇不愿谈感情,他便与她谈权力,谈交易。
总之,只要筹码足够大,她便会老老实实给他磋磨。
果然,陆梵音见他这样说,反而没什么顾忌了。
“你这么明白,本宫就放心了。那晚答应你的,一定信守诺言,将来你三妻四妾,都与我无关。”
霍星河在她背后,眸子一沉。
她是真的不将他的感情当回事。
但又旋即笑着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你听着。”
他钢铁一样的手臂,把她整个抱得更紧,之后,用力一挤。
陆梵音被挤得猫一样嘤了一声。
她:
霍星河:“好不好听?”
“霍星河!”
“现在怎么不叫夫君了?好久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