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他回了营帐。
已经有人备好了清淡的饮食。
连晏清屏退左右。
“知道公主今晚必定吃不好,便额外命人准备了些你喜欢的。北疆苦寒,不能尽如人意,将就一下。”
他帮她盛了滚烫的热粥,里面有鸡茸和蘑菇干。
砂锅的盖子一打开,已是满帐飘香。
他连做这些日常琐事时,都姿态优雅,胜过那些富贵公子抚琴作画的惺惺作态。
习武之人,三十多岁,正是最巅峰的时候。
可像连晏清这种天资超绝之人,只要他想,就可以一直巅峰下去。
他真的美得就快成仙了。
陆梵音乖巧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尝了一小口粥。
“只有少保知道我爱吃什么。”
连晏清:“兔子肉吃多了,自然会吐。”
他什么都知道。
陆梵音便也不避忌了,轻轻推了推他,“少保生我的气了?”
“自古君君臣臣。公主是君,想做什么,臣无权阻拦,也没资格生气。”
他垂着眼眸,不看她,分明就是在生气。
陆梵音用勺子搅合着粥,低着头,“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万全的保障,谁让我是个女人呢,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连晏清修长好看的手指,熟练帮她剥了只鸡蛋,“肠胃可还有不适?”
她接过鸡蛋,“其实我没怀孕,根本不可能怀上的。”
那腹中的金环,藏了三年,让明少商白忙了三年。
与少保只有西厢的春风一度,根本不可能。
连晏清不说话了,薄唇绷紧,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陆梵音安静吃完饭,漱了口,擦了嘴,洗了手,柔软坐进他怀里,晃他:“少保~~~~~”
连晏清不说话,也不抱她。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在乎她骗他,利用他,但是他在意的是,她可以允许自己怀上霍星河的孩子,殷凤城的孩子,却根本不在乎,腹中有没有他的孩子。
“少保~~~~”陆梵音还在摇他,“少保,你要我怎样,才不生气?”
连晏清抬眼看她。
她便眨巴眨巴眼,嘟着嘴,撒着娇,等着他消了这口气。
他一向都是最好哄的。
甚至可以自己哄自己。
但这次
连晏清突然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她了。
他突然将她抱起来,俊逸的眉眼,忽然凶恶,用极低,甚至有些可怕的声音道:
“他们是如何睡你的?他们亲了你哪里?你们做了几次?是不是这样!”
他几乎是将陆梵音摔在了军榻上,压了上去,粗暴解她的衣裳,又不准她出声,捂住她的嘴。
他要把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变成他的印记。
陆梵音从来没见过连晏清这么凶的样子,真的有点被吓到。
但是,凶巴巴的少保,真是又带劲儿,又刺激。
两人在军营中翻云覆雨,外面大军正在集结,殷凤城准备迎战北辰。
时不时有大队人马从帐外跑步经过。
黑暗中,连晏清又寻了她的胸衣,塞进她嘴里,不准她出声。
明明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却不准她活鱼一样折腾。